流犴委屈地看她一眼,“那說明是不為財啊,至少是不為小財。”看著流犴神神秘秘的表情,冷花嫣搖搖頭,扼腕歎息,“不帶這樣的,怎麼也該弄點走。”
流犴被這句話噎住了,喝了兩口茶才順了氣,嘀咕道,“我真慶幸,冷雲阡聽不到這句話。”冷花嫣撇了撇嘴,“我也就是這麼說說。”
流犴低下頭轉著自己的杯子,難得營造一種嚴肅的氛圍,“你知道安雲墨到底是為什麼死的嗎?”
提到這個,冷花彥也有些失落,“不是倒黴嘛,路過火拚,誤中流彈,就跟打架的沒事,勸架的死了一樣倒黴。”
流犴點點頭讚許道,“嗯,總結得很精辟。”冷花嫣瞬間極為嘚瑟,流犴幾乎能看見她翹起來的尾巴尖,毫不留情地打擊道,“然而這不是實情。”
“早些年,安雲墨曾跟我說過,他有一份藏寶圖,裝在他那個玉葫蘆吊墜裏。”“我知道那個玉葫蘆,嫩綠的,好看是好看,可是你要不解釋,我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個葫蘆來。”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裏麵有一份藏寶圖?”看著冷花嫣震驚的表情,流犴也是見怪不怪了,反正幾乎每次冷花嫣都可以成功避開所有重點。
“對,如果說什麼東西都沒動,那麼應該就是為這個。”冷花嫣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那豈不是很危險,不行,我得去告訴她。”
冷花嫣剛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流犴攥住,詫異地回身去看,卻看到流犴閃爍的眼神,關切道,“怎麼了?是不是進沙子了?”
“不是,”流犴咽了口吐沫,艱澀道,“你覺得如果冷雲阡知道這件事,會舍得放棄嗎?”冷花嫣哂道,“那怎麼可能,但是她可以早作防備啊。”
流犴的目光就像是暗湧的河流,“如果對方有事在必得的決心呢。”“是啊。”冷花嫣開始踟躕起來。
“當初安雲墨大概覺得那不是真的,所以說過不少次,可是後來既然在回龍灣挖出了金礦,那麼整個礦脈就應該都是存在的,而那張藏寶圖上畫的就是這個。”
冷花嫣手裏的帕子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流犴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你就跟冷雲阡說,那當初是安雲墨從別人手裏搶來的,傷了別人性命,現在找了回來。”
冷花嫣呶呶嘴,“她不能信吧,”避開流犴期待的眼神,冷花嫣囁喏道,“再說咱們這不等於欺騙。”
流犴攬住她的腰,將頭靠在她背上,冷花嫣隻見月華流瀉一地,在他雪白衣衫上瀲灩開來,有一種奇異的脆弱感,像是被依靠的奇怪感覺。
冷花嫣摸摸他的頭,像是一隻毛茸茸的動物,有時候她覺得流犴能堅守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厲害了,雖然淩霄也是個人物,可是流犴和他的差距。
好吧,似乎也不多,也就是天堂到地獄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