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又開始掙紮起來,用行動表示她的不滿。
慕鄭浩用挑花眼一掃,因情、欲而嘶啞的聲音性感極了:“怎麼,迫不及待想要了?”
肖菲汗顏了會,覺得慕鄭浩對她行為的解讀太下流無恥了,因為慕鄭浩本身是個下流的人。
慕鄭浩得不到回應,短促地笑了聲,他的聲音裏帶著尖銳的怒氣。下一個,他的怒氣都發泄在肖菲身上了。
慕鄭浩的吻又急又狠,像暴雨,像驟風,強勢地侵來,帶來了徹骨的寒意和不可抗拒的恐懼。
肖菲再遲鈍,心裏也警覺了起來,使勁地推開他,卻抵不住一個發狂的野獸的力氣。
她仿佛隻有被撕咬得渾身傷痕,最後被吞吃下肚的的後果,她隻有在這過程中掙紮,哀嚎,做一隻無助的小獸。
肖菲也確實這樣做了她忍不住痛哭了起來,眼淚決堤,瞬間衝刷成河。
她哭的傷心,哭得痛快,仿佛要把身體所有的水分都擠出眼眶,哭他個轟轟烈烈。
她撕咬著,哭泣著,瘋狂地揚起利爪反抗報複,把慕鄭浩的俊臉抓了幾下,撈花了他的胸膛,發泄著她心中所有的陰暗絕望。
慕鄭浩看著小野貓發瘋,把她緊緊抱在懷裏,瞬間披上了人皮,又是一枚深情款款,溫柔體貼的帥哥。
“你滿意了?我和他分手了,我們完了!他要訂婚了,他不愛我了!你這個惡魔最高興了,還潑了我一身水,在旁邊看著我有多狼狽!”
肖菲癲狂地喊,淚水如湧泉。
慕鄭浩按住她的手腕,加重了聲音,咬牙切齒地說:“是啊,我高興,我高興極了!”
肖菲被刺激得不輕,扭動著手腕,掙脫了慕鄭浩的控製,想在他得意洋洋的麵孔上狠狠扇幾巴掌。
“你混蛋,你怎麼不勾引陳冰,不逼她和白修斯分手!我被拋棄了,他再也不會愛我了,你滿意了嗎?”
肖菲哭得絕望,每一聲都是對慕鄭浩大惡魔的控訴。
慕鄭浩重新扣了她的手腕,加重了力氣,恨不得把她的手廢了,讓她再也不能掙紮,不能抵抗。他尋思著是不是該用什麼把她的手腕綁起來,也不忘氣死肖菲。
“是啊,我滿意極了!你是不是還要自殺?”慕鄭浩笑著回答,沒有一絲心疼,隻有滿心的厭惡,為什麼肖菲要為別人傷心,還為別人自殺。
肖菲氣瘋了,抬頭狠狠往慕鄭浩的鼻子撞去,慕鄭浩敏捷地躲開了,他臉徹底黑了,眼裏的桃花也枯了。
“啪!”他狠狠打了肖菲一巴掌,語言極盡惡毒,“你要不要這麼賤?白修斯不要你了!他要娶陳冰!”
肖菲默默流淚,“你知不知道我多愛他?”
慕鄭浩不屑地再次扇了她的臉,抱住她,問:“你知不知道我多愛你?”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那麼脆弱,好像玻璃落地時的脆響,在肖菲心裏建起無數漣漪。
肖菲震驚地問:“你說什麼?”
她並非是沒有聽清,而是不敢相信。
慕鄭浩卻抱著她,不說話了。
肖菲頭疼了,她從來沒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表白過,被人說的一無是處,扇了兩巴掌,然後被人說我愛你。這大概是是她一生最荒謬而真實的記憶。
肖菲腦袋一團糟,而現實容不得她多想,慕鄭浩開始脫衣服,她囧了一下,愈發覺得自己憋屈起來,他不會是要霸王硬上弓吧?
“我要先洗澡,身上一身的酒味,有點難受!”肖菲神情活靈活現,還聞了聞自己的手臂。她不敢仗著他的喜歡太強硬,利用女兒的嬌憨柔情。
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吃這一套,慕鄭浩唇邊的笑容更燦爛了,接受了肖菲的示好。雖然以他的理智來說,肖菲的示好是有陰謀的。
他將腦袋埋在肖菲肩頭,說:“挺好聞的,不臭。”
肖菲被雷的外焦裏嫩,她實在想不出這種白癡的話會從冷靜精明的慕鄭浩嘴裏說出,還磨蹭著她的肩膀說的,實在太糜亂了!
慕鄭浩在肖菲脖子上種了一個草莓,才放開她,似笑非笑地說:“快去吧,我等你。”
肖菲被慕鄭浩眼中你別想逃的警告給嚇住了,還苦中作樂地想:大變態終於恢複正常了!
肖菲幾乎是落荒而逃,將門狠狠一關,緊緊反鎖,終於可以擋住慕鄭浩吃人的目光了。
肖菲有些愁,不知道自己怎麼脫離狼窩,慕鄭浩突然敲了敲門。肖菲膽戰心驚地打開門,又怕他挑刺,早把自己的文胸脫了,伸出腦袋去看人,戰戰兢兢地問:“有什麼事?”
她的肌膚貼著冰冷的木門,門上麵的花紋浮雕刺著她的肌膚,肖菲覺得自己蠢透了,這不是送上門給人吃嗎?她應該穿上衣服再開門的。
慕鄭浩把她亮閃閃的手機遞給她,目光順著她潔白的手臂往裏滑,肖菲把自己往門裏躲了躲,隻露出半截白玉般的手臂,接過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