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枼兮才約了薑玲梅出來,有些事情還得她幫襯著她。
“枼兮,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自從出來暗殺事件就再沒見過你了。”薑玲梅還是跟以前一樣在《華盛頓郵報》工作,像她這樣的地下黨能有一個這麼好的身份是實屬不易的。
“我回去了沿江鎮,後來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了一段時間。”有些事她不能說。
她不說,薑玲梅也不會非讓她說不可,她是聰明人,反正枼兮也不可能會害她,所以也不追問,這個年頭,誰能沒點自己的隱私呢?
“那現在可以回來工作了吧?”薑玲梅笑道。
“你知道的,因為許旭日,我的身份好像有點複雜了,所以……”
夏枼兮的意思薑玲梅當然明白,“你放心,當年查出許老師就是千年狐的,並且知道你們之間關係的人,已經死了。”
“死了?”夏枼兮有些驚訝,華軒沒跟她說過這個,難道他不知道嗎?
“嗯,是暗殺,至於是誰做的,不清楚。所以你現在來上班不會有任何問題,沒人知道你的身份。”薑玲梅說道。
“那就好。”夏枼兮笑道。
薑玲梅喝了口咖啡問道:“你現在是跟童華軒在一起嗎?”童華軒這個人在她的腦海裏一直是不簡單的,尤其是戰爭爆發以後,她越發覺得這個人不一般,她跟組織上提過這個人,他這樣的人一直就是他們爭取的對象。隻是作為女人,身邊的男人其實月深不可測越沒安全感,又是她真的挺為枼兮不安的,身邊的兩個男人都太不簡單了,這不是件什麼好事。
“嗯。”
“那……許老師呢?”
“我跟他分開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枼兮,許老師挺不容易的,愛你他愛得挺辛苦的。”薑玲梅雖然沒怎麼參與過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但是在學校的時候,她就看得出老師心中的矛盾,一個老師愛上了自己的學生,卻又不能表白,這不是件什麼好過的事。
“我知道。”但有些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她跟許旭日的關係,已經沒辦法簡單說清了。但他內心的苦,她明白。
有些事,夏枼兮和薑玲梅都明白,感情是最不能朝三暮四的,她既然已經選擇的童華軒就不能再搖擺了,更何況她比誰都明白她心裏最愛的那個人還是華軒。隻是有時想到許旭日,想到那個她曾經叫他老師的人,她的心還是會痛。有些東西,不是一句愛恨就能道得明的,這世上的感情太複雜了,恐怕就是窮盡一生也未必能參得透。
夏枼兮再次來到上海,就是為了打聽到許念的下落,所以自然是要去找童華辛的,可她也不知道他住哪,隻好問童華軒。隻是這一問又怕生出什麼尷尬,但她跟華辛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再加上她跟華辛本來就沒什麼,她想華軒不應該還這麼小心眼。
“華軒,你能不能告訴華辛住在哪?他現在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許旭日可能會聯係的人,所以我想去問問他,看看有沒有念兒的消息。”夏枼兮在童華軒麵前軟軟的說道。
童華軒摸著她的臉頰,又是一聲歎息:“你一天到晚想這個想那個,你什麼時候想想我呀?”他真怕他會留不住她。
夏枼兮一臉燦爛的笑著倒進童華軒的懷裏,“我怎麼沒想你了?晚上躺在你懷裏我都還會夢見你呢!我就奇怪,我怎麼不膩呀?”
“當然不會膩了!你看,我這麼俊,又這麼有才幹,還一心一意的愛著你,你怎麼能膩了?別說晚上睡覺會夢見我,就是你白天吃飯的時候都能夢見我也不稀奇。”真的是,給了他一點顏色,他就開起了染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