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家族
憐雲躊躇地在皇宮門前徘徊,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東方徽呢?自己這些天的遭遇似乎都與他有關。有時候憐雲想,如果沒有孫府慘案,沒有東方徽,是不是他跟南宮靖就不至於搞成今天這樣連相見都跟一種折磨一樣了。當然世事難測,也許就算沒有遇見他,自己同南宮靖的禁忌之戀也沒辦法走向永遠。
“憐雲?”東方徽微服出巡見著這道白色的身影,試探地叫了一聲。
憐雲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猶豫著轉過身軀看向對方,“是我。”
“真的是你!”東方徽顯然對於這件事是相當驚喜地,衝上前就要抱憐雲,卻被後者以飛速的輕功躲開了。他皺眉,生澀地說道,“你、怎麼了?”
“我們不說說好了,要正常的交往嗎?”憐雲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語調,讓它沒有什麼太大的感情波動,還好有帷帽遮住了麵龐,那樣自己就不用偽裝表情了。
“是啊。過來這麼久,我都忘了。”東方徽悻悻地收回手,帶著些許自責說道。
“東方徽,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查案的事的。”憐雲覺得還是直接進入主題比較好,畢竟處理公事時,就不會有太多的私人感情幹擾了。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東方徽側過頭去,理清了一下情緒,換作了一張公式化的笑臉,“你想從哪裏查起?”
這樣陌生的表情看著憐雲覺得心痛,但還是盡力地克製住自己,說道,“你曾說過,我到京洲以後,你會讓我更加了解孫在天滅門慘案的原因的。”
“哦,是這樣。那你跟我來。”東方徽了然地說道,然後客套地指引憐雲進入皇宮。
跟著東方徽三轉五轉地來到了管理消息情報的官曆庫,這裏應該是大璘最大的藏書庫了,收藏的不是別的,全是在大璘王朝任職的官員的生平記錄。東方徽對掌事的官吏交代了幾句之後,一本厚厚的薄子遞到了憐雲麵前,而條目上表明的正是“孫在天”三個字。在東方徽目光的示意下,憐雲翻開了薄子。
“孫在天,大璘七十四年瀾洲舉薦學子,大璘七十四年七月中入京洲刑部,大璘七十五調任菰洲刺史刺史,大璘七十六年因查舉濤洲林成悅逆賊一門造反有功,冊封為菰洲巡撫。”
記錄到這裏就沒有了,前麵記述的都是些不相幹的生平事件。憐雲緊皺著沒,合上薄子遞給官吏。轉而側首看向東方徽,“你的意思是,是林家的餘孽在找他尋仇?”
“我沒有那麼說。”東方徽淡淡地說道,“不過林家確實是有餘孽的。”
“你怎麼知道?”憐雲一驚,惶恐地問道。
“你不就這樣說的的嗎?”東方徽意有所指地笑道。
“這隻是個猜測而已。”憐雲平靜地說道,“你怎麼能那麼確定地說有。”
說到這裏,東方徽將憐雲帶離來了官曆庫,他將憐雲一路帶到了後花園的涼亭裏。
“既然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好了。”東方徽說道,“不過我還可以告訴你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憐雲警覺地問道。
“你知道三大家族的事情嗎?”東方徽嚴肅地問道。
“嗯。”憐雲點點頭,“西州白雲穀、濤洲林家、菰洲全英堂。大璘七十六年,濤洲林家被朝廷所滅,現在就剩我所在的白雲穀,和菰洲全英堂了。”說道全英堂憐雲還是不經意想起了有關那個人的事情。
“大璘開國其實都得益於三大家族的幫助,開國之君對於三大家族是相當信任的,將大璘所處的龍脈之地的地圖分成三份分與三家,當然你知道龍脈所在之地不僅僅是龍脈那麼簡單的,還有巨大的寶藏。”東方徽也不避諱,直截了當地對憐雲說道。
“你父親多疑,他不擇手段要滅了三大家族,以鏟除其對東方家統治的威脅。”憐雲也不顧慮那麼多了,現在看來矛頭直指的就是大璘王朝的統治者紫焱帝東方修明。
“沒錯,在你們心裏。一直是我父親在處心積慮地要除掉你們。”東方徽似乎大定主義要破罐子破摔了。
“難道不是這樣嗎?”憐雲冷冷地反問。
“我說的你自然是不信的,但是我想你應該知道林家滅門跟你白雲穀也是有關係的。”東方徽平靜地說道,“本身你們三大家族間就存在矛盾的,隻是你們不自知而已。”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不明白你要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憐雲覺得心裏有種氣悶的感覺。
“將相的好大喜功,商賈的貪婪牟利,隱士的清高孤傲。這樣算來你們家族的人是最沒有威脅的,因此你們才得以迄今存在。而全英堂根基深厚,不是一時能夠消滅的。”東方徽自顧自地說著,“所以在開國之君以來,就開始謀劃怎麼將三大家族的勢力鏟除。”
“你們還真是過河拆橋!”憐雲下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