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雲瞧著鏡中領口寬大,含蓄半掩。青絲無任何束縛地垂下,跟身下半透的紅衫映襯著,顯得自己皮膚白皙通透。酒後紅潤的麵龐合著衣物的緋色,看來嫵媚異常,美豔之中曖昧的氣息呼之欲出。這樣的自己看著還真新鮮,好像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
“換好沒有,客人等的急了!”柳爺粗聲粗氣地在外麵吼道。
“是、是!就來。”小於還想給憐雲上點脂粉,被這一喊。也不管那麼多了,拉著憐雲就跑了出去。
憐雲被小於拉著,跟在柳爺的後麵匆匆忙忙地跑著。他心裏對等下見到的人有千萬種猜測,但是突然好想見到那個人。之後憐雲很驚奇,老天過去從不聽自己的祈願,這次竟然破天荒地應了他的願。可是憐雲真的很想跟老天爺解釋下,那純屬突發奇想。
一桌的佳肴美酒上,身著紫衣的男子剛將酒杯放到唇邊,見到進屋的人後,愣是僵在了那裏,星眸瞪著那人,難以掩飾驚訝之色。“喲!堂弟這是看到什麼了?”背對了大門的男子看到對麵的人那神色,於是也好奇地轉過身看去,他比前麵那位跟誇張,酒杯就掉在手上搖搖欲墜。“候爺小心。”坐在他身旁的小倌靈巧地拿過男子手中的酒杯,小心地放下。
“徽爺,對這個可滿意?”柳爺一把將憐雲拉到前麵推到紫衣男子麵前。
“你——叫什麼?”紫衣男子試探地憐雲問道。
憐雲看著麵前的人,聽到他問的那句話,心下就覺得好笑,東方徽啊,東方徽,我們白天才見過,怎麼換個地方,換身行頭你就不認識了。
“這個是錦繡。”柳爺聽到東方徽的問話,心下一顫,看來真是忙糊塗了,連藝名都還沒來得及給這個新人起就拉來接客了。
“我問的是他。”東方徽話是對柳爺說的,眼睛卻依舊看著憐雲。柳爺聽到東方徽的話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在他看來這個徽爺一聲皇家的紫衣,說話不怒自威,定不是普通的貴族,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是、是。”柳爺唯唯諾諾地回道。
憐雲看著柳爺前後對小於跟東方徽的態度,覺得特別好笑,他眼角微眯嘴角微揚,看向東方徽說道,“他說的就是我的名字啊。”
“你……”東方徽遲疑地看著憐雲,半天說不出話來。
憐雲看到東方徽眼中閃爍的疑問,不由地有種想作弄他的感覺,既然你不認識我了,那我就來個假戲真做。這樣想著,憐雲做出了連自己後來都悔青了場子的樣子來,他手輕搭上東方徽的肩,一個順勢就滑倒了東方徽的懷裏,手環住他的脖子,身體妥帖地躺在他的懷中,聲音輕酥地說道,“徽爺,讓錦繡伺候你好不好?”
在憐雲坐到東方徽腿上的後,後者自然地抬手摟住他的腰,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換上了一張輕浮的神色。他側首靠到憐雲的耳邊,輕要一口,淫笑著說道,“美人送懷,哪有不要的道理!哈哈……”
“那徽爺您慢慢享用。”柳爺點頭哈腰地說道,退下時還朝憐雲使了個眼色。
憐雲目送著柳爺出去,然後轉過頭,睜大眼睛看向東方徽,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他,這讓憐雲對他充滿了探索的想法。
“堂弟,你真是好福氣。”東方凱坐在對麵摟過身邊的小倌,不鹹不淡地說道,“好的總讓你給得去了。”
“這可是他自己挑的。”東方徽這時看向憐雲,眼中流露出一種那個得意之色,手也跟著在憐雲腰上撓了幾下。
“嗬嗬嗬嗬……”憐雲被這一下弄得咯咯直笑,身體也跟著亂擺起來,停下笑聲後,“我怕癢,別亂動。”
“不亂動怎麼行,又不是擺著看得。”東方徽這時眼中帶著幾分戲謔之色,語調不齊地說道,手移到憐雲的腰下,伸到他的大腿上力道剛好地揉著。
“討厭。”憐雲聽著眉頭一皺,抬起腿搭在另一隻腿上,身體跟貼近對方了,手這時輕打著東方徽的肩膀嗔怪道,“就知道逗我。”
“嗬嗬……不逗你,我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東方徽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憐雲的眼神中無奈大於深情。
“堂弟啊,你叫我走明說就行了,我也不是光看不做的人啊!”東方凱臉上硬是扯出了點笑容,拉著身旁的小倌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送。”東方徽看著東方凱走出的背影,不著感情地說道。
見東方凱已走,憐雲當先就準備起身離開東方徽的身體,不想腰卻被一把抱了回去,緊接著頭頂就傳來一句,“錦繡這才剛伺候一下你就要走了啊?”
錦繡你個頭!憐雲心裏一陣好罵,東方徽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倌錦繡了!憐雲抬眼狠狠地瞪了東方徽一眼說道,“大爺不是開心過了嗎?錦繡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你當然能做,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要伺候我的。”東方徽說著橫抱起憐雲,朝床的方向走去。
憐雲被東方徽放到床上,接觸到那柔軟的質感時,憐雲突然有種的安心的感覺,東方徽的身體壓了上來,伏在他的胸前看向他。“我從不忍心傷你,但是你卻總是讓我心如刀絞,知道我有多恨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