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如恢複優雅神色,站起身伸手示意我坐下,“艾作家,我可以叫你小草嗎?”她笑眯眯問。
“秦女士,您就叫我小草吧,您快坐。”我伸了手請她先坐。
“好好,小草,今天好開心,見到我喜歡的作家。”秦燕如坐落,朝費南迪看去,像是怪嗔道:“小南,你早應該讓媽認識kellie,這樣就可以早一點認識小草了。”
我坐了下來,瞥眼向費南迪看去,他撇了撇嘴,軒眉微擰,道:“媽,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年到頭通告不斷,一年裏頭我跟您見麵才那麼三幾次,何況kellie回國沒幾天,不就是個小說作家嗎?以後你打上我的名號,那還不全黏著您?”
聽得他這麼說,我無聲冷哼,別開臉看向梅林,示意她打招呼。
梅林挑眉笑笑,道:“秦女士您好,我是小草的朋友,梅梅,很高興認識您,您很美麗,難怪南哥那麼帥,繼承了您的基因,全是您的功勞呢。”
我抿唇暗笑,梅林就長著一張含著糖一樣的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秦燕如笑顏逐開,一雙眼睛彎成月芽兒似的,看向梅林,道:“梅梅這嘴兒真甜,真羨慕你父母生了那麼乖巧的女兒。”
“秦女士過獎了。”梅林謙虛道。
“秦女士,全國媽媽都羨慕您呢,有個成就那麼高的男神兒子。”淩凱裏道。
秦燕如眸眼輕掠向費南迪,笑道:“小南是很棒,很出色,這也是他自己努力來的,早些年還是新人時,還是挺難的,他愣是沒要我任何資助,很有誌氣,我以有這樣的兒子為傲。”
“是是,我也聽說了,南哥很努力。”淩凱裏看一眼費南迪,點頭稱讚道。
“那是那是,你們都不知那時我和南哥的苦,比黃連都還苦。”花華手撫著飲料杯,擰眉苦臉道。
費南迪眸光掠向花華,深邃眼底透出桀驁不馴的淡冷,道:“少說兩句又不會死。”
花華聳聳肩,笑了臉看向梅林,逗她說話。
說話間,那菜已陸續上桌,淩凱裏舉了手中紅杯酒,沿桌掃目看一圈,“來,大家舉杯,慶賀小草、梅梅加入我們M影視團隊,幹了這一杯。”
“慶賀慶賀。”
大家一起舉了杯,一幹而淨。
放下酒杯,我有意無意瞟看一眼費南迪,那人就擺著一張臭臉,冷冷拽拽的。
我撇一撇嘴,眼光正要離開,不想他的眸光射了來,看似平靜的眼底卻是嘲諷、冷傲、不屑。
我眼眸一眨,無聲哼哼,別了臉向淩凱裏,舉杯向他致謝。
今天我可是在微信中向烏賊道了謝,可他沒有任何回應,我就當作他已收到我的道謝了。後來也打了電話向花華致謝,我和花華說過還那開房的費用給他,他說了不用,這該有的禮貌我也做到了,互不相欠。
沒一會兒,梅林和花華聊得火熱,我們這幾人加入他們的話題,熱熱鬧鬧的,隻當中,隻要我說話,就會被那拽樣男神冷嘲熱諷吐槽,我忍著,依然笑臉相加。
真讓人恨,我哪兒惹他了?
酒過三巡,吃喝也差不多,花華和梅林相繼走出包廂,我也走出包廂去洗手間。
洗完手,我走回包廂門口正想推那虛掩的門,門裏傳出激烈的說話聲。
我下意識地縮了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裏麵的話就傳入了我耳朵。
“小南,我們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人家當年相當是救了我們母子啊,沒有他,你今天能有那麼舒服的日子過嗎?”
“媽,我現在所有成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
“怎麼這麼說呢?你出國的錢哪來的?我開美容院的錢哪來的?”
“可他得了我爸的眼角膜,是錢換得來嗎?”
“好啦好啦,我不和你扯這個問題,總之你別玩得太過份,他說了,不逼你,給你時間,等你滿三十歲再舉行婚禮,這人,你鐵定得娶。”
“要娶你自己娶。”
裏麵“哐哐”聲傳來,我正想轉身離開,隻覺得眼前一亮,一暗,費南迪站在了門口,我臉一熱,低了頭,怔站著一時不知所措。
我不是有意要聽他們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