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帶動了一股風聲,突地一下子就從李武的身旁竄了出去。等到李武叉著腰觀戲的時刻,卻發現一個人影把那個殘腿之人抱在了自己身上。李武一呆,不禁脫口而出喊道:“李邵?”
此時的李邵麵上早已失了先前那一副諂媚的笑,臉上消失了恐懼,低垂著頭,兩眼與李邈對望,兩兄弟都從彼此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各自的想法。李武的做法,早已碰到他的最低限了。
為了家裏人,李邵可以容忍!為了家裏人,李邵能夠十分冷靜!相同的,為了家裏人,他會不管不顧,怒氣衝天!
“小邵,無論你要做什麼,你盡管放心的去做吧!”
這些年來,李邈好幾次瞧見了李武他們三個人欺負侮辱李邵一幕。然而,雖為兄長,自己卻不能夠保護自己的小弟。他痛恨!他氣憤!但是,這些起不到一丁點作用,這些更改不了現實狀況。此後,他發現了小弟的變化,注意到了小弟無日夜的修煉,注意到了小弟那固執的眼神,注意到了小弟看自己時候的那種羞愧,他才徹底的體會到了小弟的良苦用心。
自己的小弟,如此疲累,如此不要命的,全是為了整個家,為了自己!
將李邈安安穩穩地放在另外一張木頭椅子上麵,李邵兩眼看向李武、碩鼠、騾子三個人,朝三個人一步步走過去,臉上麵無表情,讓旁人無法看出喜怒哀樂。
碩鼠、騾子兩個人此時此刻才知道是怎麼了,可以在他們兩個人的拳腳下麵悄無聲息地逃脫掉,最少證明了李邵的軀體的運動速度早就比起他們已經修煉大半年的武學者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並且剛才李邵遭受到兩個人那麼多的拳打腳踢,卻好像沒有一點兒事情,更加令兩個人心驚。兩個人瞬時知道了一個結果,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李邵的對手!
兩個人心裏不覺得湧起了一直懼怕之意,李邵那種麵上沒有表情的模樣,無形中給他們帶來了一股很大的壓力,迫使他們兩個人退後了一大步,脫口道:“李邵你到底想做什麼?”
“武哥,你無論怎麼樣欺辱我,都是可以的,但求您饒恕過我的兄長。”李邵逐字說出,此時的他在為了以後的和諧日子做出最後的一點努力。
他的兄長,三個人無論如何不能夠碰!
此生,他早已自覺虧欠李邈很多很多了,他不能夠讓自己的兄長再遭受到什麼苦痛。要是有誰欺負侮辱他的兄長,那也就成為他李邵的敵人,糾纏到死的對手!
“我揍他,又咋了?兔崽子,聰明的,給我離遠點!這個地方還排不到你跑來求情,想要求情?那麼你就跪下來向我李武磕上十個大大的響頭,再叫一聲爹爹來聽聽。”李邵的超出意外的舉動,並沒有讓李武改變對他的看法,他依舊把李邵當做是那個唾麵自幹的出氣筒。現在,瞧見李邵竟然敢掃他的興致,李武暴躁發怒。
近些年來,李武三個人不斷地欺辱李邵,但是從來沒有讓李邵跪下磕頭。古話說,男兒膝蓋下麵有黃金,對他們幾個人下跪的話就是一種很多的恥辱。
三個人也都知曉,如果硬逼李邵向他們三個人下跪的話,事情如果傳播到外麵去,李邵的一生也就完蛋了。人可以缺少人力,但是人一旦連骨氣都沒有了隻會讓更多的人去欺辱他。
現今,李武是真的動怒了。一個從來沒有反擊抗爭過他的人,突地改變的有點不同於往常了,他自然而然的不能夠適應。況且,原先他就遭受了武習教師的一番訓斥痛罵,一口怨氣還窩在心裏。
聽到李武的話,碩鼠、騾子兩個人也是一愣,接著看向李邵,他們的心裏隱隱約約感覺到今天將會發生一些個不同往常的事情。
給他們下跪?
沒門!
反抗他們?將三個人打趴到地上?一雪這些年來的羞辱?
那麼他偷偷學習武功的事情也許會外泄出去,將會有機會把他帶入絕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