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攻唐,曹操以曹仁為帥,夏侯淵嘴上不提,心裏多少有些意見。
在曹操的眾將之中,若論資曆威望,他族兄夏侯惇當首位;而論戰功與勇猛,他夏侯淵也在曹仁之上。
要不是曹仁也是親戚,且能力尚可,他是不服的。
半月的交鋒,曹唐互有勝負,若他為主將,必不會這般顧忌與拉扯。
曹仁令他在此,伏擊唐軍,他本不是非常情願,寒風刮過他的臉,令他從思緒中回過神。
“唐軍兵力不足,怎會妄然冒進。”
“居然是唐凨親自前來,明顯的攻點打援豈能騙過他。”
“不如前往衝殺,若能殺了唐凨更好,如不能也能拖住對方。”一炷香的時間後,他決定帶兵殺向唐軍。
坐在駿馬之上的唐凨,呼出兩口熱氣,若不是急行軍,這逐漸變冷的天氣,卻能把人凍傷,莫說交戰了。
他並沒有保下架山塔寨的心思,以曹仁的軍隊實力,猛攻關寨,即便是他親自鎮守,也斷無可能防守的下來。
無非要盡量拖延住對方,發揮騎兵的優勢,敵追他退,敵退他擾,以他鐵騎和輕騎的優勢,蠶食曹兵。
所以,他絕不可能中計,中對方的埋伏。
已是冬天,相信大雪天氣也快來了,到時曹軍不得不撤軍。
“主公,有數千曹軍從正麵向我軍殺來。”
隻有幾千人馬,左右未發現其他曹軍,唐凨決定派典韋先挫其銳氣。
“典韋,你去打擊打擊敵軍士氣。”
“得勒!”典韋拍馬而出,猶如一頭雄獅,舞動霸天戟,衝向陣前。
夏侯淵卻見唐軍一大將匹馬衝出。
“曹賊,誰敢與我一戰!”
典韋聲如洪鍾,傳向四方,在曹兵聽來,是那麼囂張霸氣。
“將軍,那人似乎就是唐凨帳下第一猛將典韋,不若先行射殺之。”李典看著那員雄壯無比的唐將,他聽說那典韋可是能與呂布交鋒之人,故而不認為己方有人能與之單挑。
“不可,就算我軍打敗唐軍,這要傳出去,有失顏麵。”
“某要堂堂正正打敗他!”夏侯淵很是興奮。
“可是,將軍,那人凶猛異常。”李典驚切道,要是有萬一。
“休要再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你怕那廝,某可不怕。你壓陣待某去斬了那人。”
典韋正嘲笑著曹軍,瞧見敵陣中衝出一員大將,心道來的好,總算有個不怕死的了。
“來將通名,俺典韋不殺無名之人!”
“賊斯休得囂張,某乃夏侯淵是也!”
兩人兵器碰撞那一刻,發出震耳之聲,無形的衝擊波向周邊蕩開,震得夏侯淵氣血上湧、臉色潮紅。
典韋如虎,夏侯淵似豹,三合之內互有千秋;五招之後,夏侯淵開始攻少防多,甚至在典韋的狂暴攻擊下,隻能被動防守;典韋越打越凶猛,力大無窮,壓製著夏侯淵。
夏侯淵也是當世上等戰將,拚鬥經驗豐富,本身武力也相當不凡,典韋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唐凨看對方那敵將能和頂級戰將典韋,交手十合不分勝負,也是一員猛將,看體型雖然強健,應不是許褚,那應該是夏侯惇或是夏侯淵,若能斬殺那廝,定能大大打擊敵軍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