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暢好不容易擺脫青蓮的強烈推薦穿著白衣出現在柳府門口，名曰接老爺。
看著那些保養得當的妻妾們圍繞在柳家大BOSS柳儒風身邊，一個個暗送秋波。沈暢就一身雞皮疙瘩。
柳家大老爺一聲令下“進去吧“”那些鶯鶯燕燕就爭著挽著他的胳膊往裏走。
沈暢看著柳儒風的樣子，一口銀牙沒有咬碎，左擁右抱的太拉仇恨了。
‘叮’——庶女升級係統全麵開啟。全屬性上升，所有功能全部開啟。
當晚，柳府家宴。
沈暢坐在柳清歡的旁邊，自顧自吃的愉快。連他那便宜爹爹恨鐵不成鋼筆的眼神都沒有注意到，或者是故意不想看到。
“咳咳，此次前去都城得到一個消息，當今聖上要選秀了。所以，我決定讓歡兒去。”
看著柳清歡猛然握緊的手，沈暢在桌子地下伸手過去拍拍她。
“爹，為什麼要讓我去？”
“你今年也十七了，進宮一旦得寵的話，咱們家也會更好的。”柳老爺皺皺眉頭，揮揮手，不想再多說。
“爹，我不想去。”柳清歡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你必須去，這是你作為柳家人的責任。”
沈暢看到柳清歡桌下的手心已經滲出了血絲，沿著她細瘦白皙的手指滴在地上，卻連絲毫聲音都沒有發出。
柳清歡站起來，對著柳儒風行了一禮。然後跑了出去。沈暢覺得柳清歡整個人都像是在哭泣，但是卻沒有眼淚。
猶豫了一會，像是這些天來她無傷大雅的找碴，沈暢還是站起來追了出去。隻剩柳儒風和他的那群妻妾。
‘叮’勸說柳清歡，參加選秀。任務獎勵：一金二銀。1200點經驗。寶物盒x1。
沈暢第一次深深地感覺到，這不是一個遊戲，這些人這不是npc，她們一樣有感情，一樣會痛會哭會笑。真是好笑，柳清歡未來幾十年都要在那個囚籠裏活著，卻隻能換來一金二銀。而他，可能會在這裏呆一輩子。
最後，沈暢在柳府的花園裏找到了正呆呆的看著天空的柳清歡。
“若初，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和浩言哥哥在一起了。”
“若初，我好喜歡好喜歡浩言哥哥。”
“若初，其實我知道浩言哥哥喜歡端莊大度的女子，可是我做不到，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我不想放棄。”
沈暢在她身後靜靜的聽著，隻能想到‘奈何情深，向來緣淺’，沈浩言終究不是柳清歡的良人。躊躇了一下，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側頭問她“你為什麼會喜歡他呢？”
柳清歡笑笑，眼裏帶著回憶，這個時候的她收斂了全身的刺，看上去美的驚人。
“小時候，我娘還沒有現在受爹的寵愛，所以也一直都沒有人願意和我玩，那個時候我的臉上有一塊大大的紅斑，是胎記。所以偶爾有來府裏客人的孩子也都不敢和我玩。他們說我是怪物，長得奇怪。我去問我娘，娘，什麼是怪物？為什麼他們說我是怪物。到現在我還記得我娘當時的樣子，懷裏抱著我弟弟，看都沒有看我一眼，你這樣就是怪物，長得這麼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生出來的。”
說到這，柳清歡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臉上還帶著笑容。
到後來沈暢才知道，當時的柳清歡是親手將自己心中存在了十幾年的毒瘤割了下來，血淋淋的。
“後來啊，我被欺負的時候也不再還手了，因為隻有我滿身傷的時候我娘才會看我一眼問我一句疼不疼。再後來，我就碰到了浩言哥哥，他是第一個不嫌棄我還要和我做朋友的人，雖然有一次我聽到了他和別的小朋友一樣說我是個怪物，說隻是覺得我感恩戴德的樣子很好玩罷了。”
柳清歡裹緊衣服，像是有些冷。
“但那又怎樣，隻要有溫暖，我就一定會緊緊抓住。浩言哥哥喜歡什麼我就去做，他不喜歡什麼我也不喜歡。我在這個世上什麼也沒有，我隻能抓住他，死也不放。”
沈暢的童年是充滿歡樂的，所以他無法體會柳清歡的感受，他所做的隻能是在這裏陪陪她，柳清歡心裏的坎隻能自己過，誰也幫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