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白。
清晨的楚族,一片寧靜。
然而,早在幾個時辰前,有兩個人兒悄然的避開了所有的耳目,毫無聲息的離開了楚族,開啟了他們的曆練之旅。
留給其他人的,徒有一份書信。
楚華起來看到桌子上靜靜躺著一份書信,拆開一看,入目的是熟悉的字體,而後滿是皺紋的老臉浮上寵溺和欣慰的笑容。
也罷,他的阿姮,是時候出去見識見識了。
楚湘起床後,也在自己的梳妝台上看到了一份書信。
在這個楚族,楚湘是除了華老爺爺之外第二個與楚姮親近的人,看到信上的內容,楚湘的小臉上浮現了羨慕。
二姐。
一路平安。
至於鍾叔,他的太子殿下就留給了他短短兩個字。
勿尋。
鍾叔哭笑不得。
殿下啊,你就這樣跑了,老奴怎麼和陛下交代了,不是說好要把鳳凰之女接近宮的嗎,你們這樣,算私奔嗎?可你們也用不著私奔啊。
於是,鍾叔隻得帶著一幫隨從回了皇宮。
皇宮禦花園。
衛國君主衛澤君正在與其嬌妻也就是衛國的帝後夕顏在華亭中下棋,聽的鍾叔來報,衛澤君頭也不抬,就哦了一聲。
鍾叔一愣。
他不禁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陛下親生的。
“陛下該你了。”
“這次,可不要哭著求我讓你啊。”
衛澤君和夕顏繼續下著棋,絲毫沒有多問自己的兒子一句,兩人這事不關已、毫不在乎的模樣,讓鍾叔哭笑不得。
太子殿下。
你好自為之吧,反正你父皇母後也不管你了。
鍾叔告退後,夕顏偷偷抬眼瞥了對麵的男子,也隻有在她麵前,這位帝王至尊才會卸下所謂的皇帝枷鎖,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丈夫。
整個衛國後宮,隻有帝後夕顏一人。
衛國君王獨寵帝後,舉國上下人盡皆知。
那一年,太子出世,卻也讓帝後夕顏的身子大損,衛澤君疼惜自己的妻子,說什麼也不願讓夕顏再冒生命之險為他誕下子嗣。
此情,獨一無二。
“夕顏,不專心下,當心我把你殺得片甲不留啊。”
“陛下,你就不好奇墨兒的那位太子妃嗎?”
“管他呢。”
“陛下……”
哎,看來這位太子殿下真有可能是陛下從垃圾桶裏撿來的,竟這般不聞不問。
夕顏無奈一笑。
墨兒啊,你好自為之吧。
與此同時。
之前從楚族離去的百裏一族正在朝西走。
百裏雲深停下行程,讓大家夥原地休息,而他,則獨自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似是有什麼事煩心,難以釋懷。
“少爺。”
百裏莫走了過來,“你這次擅自和楚氏一族解除婚約,隻怕族長那不好交代,雖說楚氏一族逐漸沒落,可在衛國境內也是一赫赫大族。”
“你這麼一說,倒提醒我了。”
百裏莫一愣,而後就看到自家少爺狡黠一笑。“為了不被我爹一頓臭罵,本公子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爹那邊就有勞大長老多擔待了,告辭。”
“少爺……”
百裏雲深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