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含月見初夏如此神情,眸中亦是亮光一閃。
太好了,她的女兒,有救了。
“來來來,我們到屋裏坐下慢慢談,外麵寒風,屋內暖和,藥聖請,琉夏公子請。”
杜含月一步上前,請藥聖和初夏往屋裏去。
初夏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和龍焱一起,扶著龍可寧就往外走去。
龍焱在龍可寧的後麵,對著初夏露出一個笑容。
一個真心的笑容,不似平日裏玩味的邪笑,而是一個從心底裏流露出來的笑容。
初夏看懂了他笑容裏的含義,他在高興,他在向她致謝。
回以龍焱一個暖冬裏陽光明媚的笑意,他們之間,何須言一個謝字。
主客廳裏,龍聶聽說初夏要給龍可寧看病,第五次殺氣衝衝地趕來,開什麼玩笑,那個琉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她給他女兒看病,別把他女兒給看沒了就不錯了。
稟承著要親眼監督的原則,龍聶那一身火氣,幾欲燎原。
大殺四方地殺到主客廳,卻毫無意外的,再次被杜含月派人給攆了出去。
“你們居然敢攔我,我可是你們的帝尊。”
“滾開,全都給我滾。”
“……”
外們傳來龍聶的吼聲,屋裏的人全都充耳未聞。
尤其是杜含月,下了死命令,不準龍聶踏進來一步。
初夏看眼門口的方向,再看了看杜含月,微微蹙眉。
這龍家帝後好大的迫力呀,一看那個龍聶就是妻管嚴。
杜含如完全不把他放眼裏,居然敢叫人直接把前來鬧事的龍聶給轟了出去。
隻是,更令她費解的是,這個杜含月居然對她一點意見也沒有。
龍焱是她兒子,而她卻把龍焱的名聲給搞醜了,身為人母,難道一點也不生氣?
居然還如此氣定神閑地坐在這裏與她和平相處。
感覺到初夏的目光,杜含月抬起頭,對著初夏微微一笑,高貴典雅,落落大方。
不是她不在乎兒子的名聲,但是與所謂的名聲相比,她更希望她女兒能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再者,她相信龍焱的眼光,從小到大,龍焱都沒讓她操心過。
或許,這件事情並非眾人所傳的那樣。
不管如何,事情是龍焱自己搞出來的,他自己去收拾。
兒子大了,她這個做娘的也管不了了。
“琉夏公子,你在湖心亭時說,用最原始的草藥,這個……”杜含月笑著道,語氣溫和,和龍聶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初夏看著這樣的杜含月,很喜歡,真心覺得她配龍聶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初夏也是微微一笑,奪盡天地芳華,“對,丹藥藥性太猛,可寧的身子受不了,所以隻能用最原始的草藥。”
中藥的調理方法,最是溫和。
隻要調配好了藥,每天用水煎著服用,或者直接加入她的飯菜中,等身體的承受能力好點了,再施針,然後再開始加大藥性。
就不會超出她身體的承受範圍。
杜含月雖然著急,但表麵上卻是一副從容,靜靜地聽著初夏解說。
龍焱從頭到尾都是一臉邪笑地看著初夏,越看越喜歡,如此本事的女人,是他的。
龍可寧很緊張,手中絲帕被她攪成了一根麻花,自己卻毫無知覺。
藥聖坐直了身子,越聽雙眼越亮,“直接用水來熬藥,這樣也行?”
她所說的方法,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什麼針灸,紮穴位,這個聽起來好像很神奇。
“怎麼不行。”這可是中華文明五千年所傳承下來的,世世代代中華民族先輩們的思想結晶。
不知道多有用,她的一手煉丹術,就是傳承自這裏。
“隻是,用水能把藥草裏麵的精華淬煉出來嗎。”藥聖表示相當的懷疑,還有用針所,確定不會紮死人嗎。
對於藥聖的疑問,初夏表示很無語。
解釋是解釋不能的,她會用行動來證明給他看。
也好讓這位眼高於頂的藥聖大人開開眼界,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中華民族的傳承。
省得他老是目中無人。
“萬一治不好怎麼辦,龍小姐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應該很清楚,稍有差池,你負責得起嗎。”藥聖拉長著脖子道。
聽她說得有根有據的,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他也想看看,她的治療方案,但是丟臉呀,如果真被她給治好了,那他這老臉往哪擱呀。
傳出去他藥聖的麵子裏子可就全沒了。
輸給了個十五歲的少年。
初夏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杜含月。
藥聖說得對,龍可寧的身體,的確受不了任何意外,所以,她也不確定杜含月是否會同意她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