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初夏的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這麼多的人,一人一腳也能把他們三個給踩死呀。
飛身想要去營助,但是卻怎麼也擠不進去,還不斷地有人攻擊他,因此隻能看著幹著急。
初夏看著舞女的那條紅綢,已經被砍得七八爛了,不由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怎麼還不來。
“照顧好自己。”初夏扔下一句話,就放開了扶住舞女的手,拿出一支玉簫,輕輕地吹奏了起來。
滿含殺氣的簫聲,在一片喊殺聲中突兀地響起,帶起陣陣殺氣。
“啊……”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一陣接著一陣。
初夏控製著那些氣流,完全無差別攻擊,那裏麵層外三層的人,被無數氣刃傷得體無完膚,哀叫連連。
絕殺的那些人,本來是想往初夏的方向衝,幫助她,舞女還有齊光權殺出重圍的,見此不由紛紛後退,退到一定的安全距離,把場地給她讓了出來。
奇川也快速退去,組織好疏散的人,避免無謂的傷亡。
蔣南春見此雙眼血紅,“殺了她,快殺了她。”
“給我上,全都給我上。”
該死的,該死的。
舞女站立不住,坐在了地上,和著齊光權一起,靠著初夏而坐。
初夏的控氣是針對外圍,近她的身就不怕了。
舞女抬起頭,看著初夏下巴處柔和的線條,此時繃得緊直。
滿臉寒氣,滿身蕭殺。
可是看在她的眼裏,卻是那麼的溫暖。
“照顧好自己。”剛剛初夏的這句話,還在她的耳邊回響。
那麼緊急的情況,她居然還記得叫她照顧好自己。
如此細致的關心,真是暖到了她的心裏。
簫聲,帶著錚錚殺氣,聽在她耳裏卻是那樣的動聽。
那日她奏簫,她跳舞的情景再次浮現。
舞女向來冰冷的臉,也不自覺地柔和了起來,嘴角微彎。
齊光權就坐在她的身邊,見此不由得歎了口氣。
攻擊,無差別的攻擊。
殺伐,不帶感情的殺伐。
初夏吹著手中簫,無數氣刃翻飛,近過之處,慘叫連連,血色四溢。
血的氣息,在這黑暗的夜裏,猙獰而恐怖。
砰。
一聲巨響,絕殺的大門連同圍牆都被人大力轟開。
一陣雞飛狗跳,煙塵彌漫後,逼人的火光衝了進來。
在這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一道道亮人的光線威逼而進。
倒塌的圍牆後,一大幫人已經把這裏齊齊圍住了。
殺氣,瞬間衝天而起。
在這充滿血腥的夜裏,死神降臨。
今夜的刀城,注定是個不眠夜。
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昔日的不夜城,在這個夜裏,齊齊靜默。
沒有人敢出來看一眼,因為這樣屠殺的夜,是被死神詛咒過的。
江湖兩大組織老大大動肝火,拚個你死我活。
沒有人敢去觸這樣的黴頭,哪怕,是那些亡命之徒。
“好熱鬧呀,我趙某夜來失眠,也來湊湊。”
一片火光衝天中,一道粗獷的聲音殺了進來。
初夏眉眼一鬆,真想破口大罵。
你他媽的趙金全,老娘都快把人給殺完了,你這個時候才慢騰騰的趕來。
趕來幹嘛,看熱鬧?
真想殺人。
氣急的初夏手中簫聲一個拔高,又是一批錚錚氣刃飆飛而出,慘叫一片。
趙金全見此眼角微抽,大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太了解這個老弟了,她這一突如其來的一下,已經足以說明她怒了。
偷偷抹了一把淚水,他不就是想給她一個表現的機會,讓她在絕殺裏麵立威,所以故意來得遲點麼。
反正有姬玉娘在,他來遲點也沒事。
“喲,好熱鬧呀,我也來湊湊熱鬧。”
趙金全正想著,身後一道嫵媚到骨頭都酥了的聲音穿插進來,不是那姬玉娘是誰。
心突突地跳了兩下,趙金全暗叫不好,姬玉娘不是早到了嗎,怎麼還在他身後。
腦袋轟然炸響,忙朝初夏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地死屍中,她翟然而立,一身是血,一身冷酷。
慘,姬玉娘才剛到,也就是說剛剛都是她一個人在死拚。
難怪她會生氣,換作是他也生氣呀。
趙金全淚往心裏流,慘了慘了慘了,這次不掉一層皮也退一層肉了。
他怎麼那麼倒黴呀,早知道就早點到了。
姬玉娘慢步走了上來,看著周圍的一片慘狀,很悠閑地抬頭望天,好像她來此是賞月的。
隻是,那雙美目劃過蔣南春身上時,那透骨的寒意,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