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醒了?”初夏手裏端著一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著三人。
顧流年有點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在下首坐了下來,“醒了。”
北冥鑰和葉秋其也趕緊坐下,每人都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繼續醒酒。
他們有要事相商,自然不會讓侍女從旁侍候,都是自已動手。
“既然都醒了,那我們談談正事吧。”初夏說著,看向顧流年,“我姐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葉冰心的事情,總要解決,隻是顧流年就是南宮昱,現在就好辦多了,直接跟葉冰心說清楚,娶了就是了。
之前所有的矛盾,全都消失不見了。
隻等葉冰心回來,然後顧流年上門提親。
至於如何說服顧正浩同意葉冰心進門,那就是顧流年的事情了。
北冥鑰看看初夏,再看看顧流年,“什麼打算怎麼做。”
對於顧流年和葉冰心之間的事情,北冥鑰和葉秋其兩人都還不知道。
他們在小白那裏得到的消息是,顧流年把葉冰心給打了。
這個說法,太籠統了,打了,什麼叫打了,甩一巴掌叫打了,兩要找起來也叫打了,單方麵把人打成重傷,這也叫打了。
所以具體情況如何,北冥鑰和葉秋其,還真不了解。
而剛剛他們知道顧流年就是南宮昱,南宮昱並沒有死,都太過來興奮,所以也就隻顧著序舊,倒把葉冰心的事情給忘了。
現在初夏提起來,北冥鑰這才想起,此次前來顧家的目的。
“冰了,南宮,你和我冰兒是怎麼回事,聽說你把冰兒給打了。”北冥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微沉。
南宮昱和葉冰心之間的事情,他們都很清楚,既然顧流年已經記起自己是南宮昱了,怎麼可能還對葉冰心動手。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打冰兒。”顧流年立刻反駁,他怎麼可能打葉冰心,他疼她都來不及呢。
隻是當時的情況……
他沒有打葉冰心,卻做了比打她更嚴重的事情,把她吃幹抹淨,毀了她的清白。
“那是怎麼一回事。”葉秋其也問道。
語氣也不是很好,雖然知道了顧流年就是南宮昱,但是在他心裏,葉冰心遠比南宮昱重要。
那可是他唯一的親妹妹了,血肉相連呀。
“我……”顧流年支支唔唔,這件事情,他要怎麼說呀,“我會負責,我馬上就叫我娘去提親,把冰兒娶進門,絕不會讓冰兒受一點委屈。”
北冥鑰聽著,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負責?
一個男人說要對一個女人負責,好像隻有一種情況……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雙眼猛地睜大。
剛剛初夏的反應,不惜得罪整個顧家,也要殺了顧流年的樣子,他覺得有點過來激了。
就算顧流年真和葉冰心發生了什麼衝突,兩人之間動手了,初夏也不應該那麼衝動的。
她這樣大鬧顧家,完全是把葉顧兩家的關係推向了極端。
以他對初夏的了解,她不是個衝動之人。
但是如果事情如他剛剛想象的那樣,顧流年對葉冰心……那就完全有可能了。
北冥鑰一下子從坐位上站了起來,速度太快,以至於他坐著的椅子都被推得往後,差點就倒了。
“南宮昱,你對冰兒做了什麼。”
北冥鑰鐵牙緊咬,若真是他想的那樣,估計他的做法,會比初夏更過來激。
就算顧流失是南宮昱,也不能這樣對待葉冰心。
麵對北冥鑰指責的目光,顧流年簡直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當時,我和冰兒都中了藥……”
砰。
北冥鑰二話不說,一步衝到顧流年麵前,揪起他的衣襟,一拳就揍在了他的臉上。
若不是知道他就是南宮昱,他肯定不是揍一拳那麼簡單,肯定一劍把他給殺了。
女子的清白,怎麼可能一句中了藥就了事。
顧流年本來就被初夏打成豬頭的臉,現在又多了一拳。
他後退兩步,嘴角都溢出了一抹血絲,但是他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能說說什麼呢,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葉秋其聽了兩人間的對話,大概也知道了什麼,瞪大眼睛看著顧流年。
他簡直不敢相信,難怪初夏會二話不說就跑了回來,連黑島上的事情都不顧了。
而且還直接跑到顧家來為葉冰心出頭,原來,如此。
“南宮昱你簡直就不是人。”北冥鑰還想再衝上去。
葉秋其卻一把將他扯住。
“北冥,別打了。”
“不打?他都對冰兒做了什麼。”
北冥鑰恨恨地說著,他以前在鳳川大陸上的時候,和葉冰心的關係,其實並不好。
但是在蠻荒大陸的那三年裏,所有人都同舟共濟,不是家人,卻早已勝似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