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回來的時候找不到,還以為自己弄丟了。
不但失了神,背叛了南宮昱,還把他送她的訂情之物都給弄丟了。
那一刻,她簡直無臉再麵對南宮昱。
葉冰心出手如雷,快如閃電。
但是她快,顧流年也不慢。
五指一合,飛速回收。
一手架在葉冰心身前,阻止她繼續上前。
葉冰心雙眼一寒,“你什麼意思。”
這是她的玉佩,他還想占為己有不成。
“冰兒,你先別氣,聽我把話說完,玉佩我就還你。”
他是看出來了,現在無論他說什麼,葉冰心都聽不進去,甚至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
她恨他,應該說,她恨顧流年。
而她在乎這塊玉佩,所以他隻能先用這塊玉佩要脅著她。
隻要她肯聽他說,他就能跟她說清楚,就能讓她相信,他就是南宮昱。
“還給我。”葉冰心卻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講,她的雙眼,隻有玉佩。
“冰兒……”
“顧流年,把玉佩還我。”
“你聽我把話說完,隻要你聽我說完,我就把玉佩還你。”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冰兒,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我真的是南宮昱,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夏夏說,是借屍還魂。”
葉冰心冷冷地看了顧流年一眼,“有病。”
顧流年無視她冰冷的眼神,目光從她的臉上一掃而過,“葉展迎春盼歸來,冰釋雪融梨花開。心浴秦腔雨情意在,願妾之心任君采。”
葉冰心正要去搶顧流年手裏玉佩的動作,頓了一頓。
雙眼猛地睜大,渾身幾不可見地抖了一下。
這首詩,這首詩……
若說在她和南宮昱那段朦朧的情意裏,南宮昱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就是給她寫了一首情詩。
一首以她的名字為首的藏頭詩。
願妾之心任君采。
這是他對她說過的,最大膽的話。
也是對她的第一次表明心意。
那個時候,她很單純,根本不懂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她對他是有好感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自己太過害羞吧,又或者是自己那個時候,對南宮昱的感情,還沒有到男女之情的地步。
所以,她逃避了,好幾天沒有去上課,見到南宮昱就躲。
大概躲了他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她都沒有現在在他的麵前。
直到一個月後,她再次出現,一切表現如常,好像他送她情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她清楚地記得她出現在他麵前時,他的表情。
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低下了頭。
一切如舊,他再也沒有提起過那首情詩的事情,而她,也當作事情沒發生過。
兩人依舊像往常一樣相處,就好像他們之間依舊是好朋友。
誰也沒有提起那件事。
南宮昱除了對她更加無微無至地照顧外,好像對她再也沒有其他想法。
或許,他應該明白她的回答了吧。
兩人就這樣,回到了朋友的位置。
以至於後來兩人在日日相處中,漸生了情愫,明明都對對方有了感覺,但是卻誰都沒有再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