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顧琴音突然覺得好幸福，感覺自己就是他的寶貝。
他神色專注，她看著看著，眼睛不自覺地就濕潤了。
可把北冥鑰嚇了一大跳，“怎麼了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顧琴音搖了搖頭，身體不舒服肯定有的，她現在全身都散架了，動一下都傷筋動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但是她流淚不是因為身體上的痛，而是因為他的關心，因為他給她的感動。
“對不起。”
北冥鑰內疚地說著，雖然昨天晚上事情的起因是初夏下的藥太猛，但歸根結底，還是他的錯，是他太禽獸，才會把她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
顧琴音依舊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說一個字，對她來說都需要極大的力氣。
“來，先把粥給喝了。”
顧琴音含淚點頭，很配合。
一碗粥見底，北冥鑰將碗放到一邊，扶著她躺下，“你先躺下來，好好休息。”
他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傻愣子，以前在鳳川大陸上的時候，他就有過女人，對於男女之事也很了解。
自然知道女人第一次後的不適，尤其是像她如此慘烈的第一次。
估計躺幾天都恢複不過來。
“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看著她一個勁地流淚，北冥鑰心揪疼揪疼地，溫柔地擦著她臉上的淚水。
顧琴音繼續搖頭，“我很感動。”
他幫她擦淚水的手一頓，“琴兒，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絕對不會，再出現昨天晚上的情況了。
顧琴音垂下了眸，淚水閃爍，“是因為，內疚嗎，其實你不用內疚，我是你妻子，這是我的份內事。”
心裏好難受，因為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愧疚，所以他才對她如此溫柔嗎。
其實真的沒必要，他這樣，會令她覺得，他在施舍她，在同情她。
看著她眼裏的落寞，北冥鑰心再次一疼，他定定地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良久才開口道。
“不是因為內疚。”
顧琴音抬起頭，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北冥鑰幹脆在她旁邊躺下，側身看著她，扶著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琴兒，我對你好，不是因為內疚。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反正我就是想對你好，想好好疼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忘了夏夏，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愛上了你，我隻知道，當初聽到你要比武招親的事，我第一反應就是害怕，害怕失去你。”
“夏夏和冰兒，還有笑笑，他們三個都是我妹妹，受了太多的苦，所以我很疼她們，對她們有求必應，從來不會對她們說一句重話，但是她們在我麵前討論你比武招親的事，我很生氣，這是我第一次在她們麵前失控。還有……還有這段時間……”
北冥鑰看著顧琴音那雙亮晶晶的眸，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但是，他想把自己內心的感覺說給她聽，他不想她誤會，他對她好是因為內疚。
“還有這段時間，我經常會做夢，做春夢，夢裏那個女人……咳咳，是你。”
“今天中午我起床後，看到你暈迷不醒的樣子，就想要去找夏夏算帳，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能……可能，夏夏在我心裏，已經慢慢回歸到妹妹的位置了吧。”
“琴兒，我心裏是有你的，但是有多少位置，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忘了以前的一切，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顧琴音就撲到了他懷裏。
有他這一翻話，她就算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她要的幸福，原來如此簡單。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