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大群白鴿從鴿園裏飛出,撲閃著翅膀方向寂庭帝國的各個角落。皇空歸距末魂樓外圍的竹海已僅僅有二裏路程,林昶就遣了盡離和瀲灩去接,悠悠和林熙自然是去了後山。
盡離和瀲灩一路上都沉默著,經過若櫻的事情後,兩人之間好像已經有些不同。盡離變得溫柔了許多,瀲灩也是看到盡離飄過來的目光便會臉紅一番。
二人穿過分湖,越過竹海,就侯在了入口處。
一輛披著金黃色綢緞的紫檀木馬車飛馳而來,在盡離和瀲灩麵前急急地停下。一位身穿絳紫長袍,腰配鑲金白玉帶的年輕男子從馬車裏探出頭。
他左手裏拿著一把繁花似錦扇,背麵題字:德才兼備。右手搭在馬車車架上,腳踩著小廝的背,優雅地下了馬車。
這人便是寂庭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皇空歸,也是皇蒐唯一的兒子。
“表哥。”瀲灩見皇空歸下了馬車,便笑吟吟地小跑了過去,拉著他的衣袖,綻放著桃花般的笑容。
“表妹。”皇空歸看著自己最喜愛的表妹,心裏不免有些遺憾,“不曾想為兄竟是未能見你出嫁,想必那天表妹定是風華絕代。”
瀲灩思及自己與盡離的婚事,有些惆悵,神色不喜地低下頭喃喃地低語,“表哥,瀲灩??????罷了,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便不提了。”
“恭候太子殿下。”盡離不願見瀲灩委屈的模樣,更何況她是為自己的婚事委屈,這才接了瀲灩的話,給皇空歸行了禮。
“這位便是盡離公子了?”皇空歸仔細打量著盡離,倒是算得上俊逸,隻是不知品性才學如何,可不能委屈了瀲灩。
“草民惶恐,竟得太子殿下掛念。”盡離又作了一揖,不卑不亢,“草民這就帶您進樓。”
“表哥快進樓吧,這從邊關趕來,也不知一路吃得可好,住得可好。”瀲灩想到皇空歸一路坎坷,便覺心酸,眼裏已是泛起了淚意。
“太子殿下見怪了,賤內這幾日念著您要來,已是哭了好幾日。”盡離攬過瀲灩,眼神瞟了一下皇空歸。果然見他雙臂微微張開,作勢要去抱瀲灩。
哼,這狗屁太子果然對瀲灩有意!也不知道瀲灩已經是嫁人了,哪裏輪得到他來安慰!
皇空歸的手尷尬地頓了一秒,便又不著痕跡地收了回去,無言地跟在盡離和瀲灩身後。終究,錯過了便是錯過。
盡離帶著皇空歸和他的小廝穿過了薰衣草花田,順利地到了末魂樓的主樓。此時,林昶已經領著一幹家眷在樓前候著了。
“參見太子殿下。”一見皇空歸已經到了麵前,林昶連忙領著眾人行跪拜禮。
“快快請起!空歸何德何能啊,怎麼受得起您的跪拜禮。”皇空歸不敢接了林昶的禮,連忙往旁邊移了移,“老師,您快起來吧!您是長輩,空歸受不起的。”
皇空歸扶了林昶後,他身後的小廝機靈地奉上了兩個錦盒。打開一看,一個錦盒裏裝了一尊白玉觀音像,另一個裝了一株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