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草原是一望無際的,卻有點單調,容易讓人迷失,時間久了會讓人浮躁。當你不再感受到那份壯闊,那麼就表明你該離開這遼闊的土地了!
不過,有人因不喜而離開,有人就會因喜愛,企圖留下。
“真想在這裏呆一輩子,無盡的野草,無盡的風,無盡的野獸,無盡的享受!”馬兒還在回味昨日的那隻野獸,“那味道,真美好!可惜,之後沒有再遇到!”
“你太粗暴了,好歹它也修行到了元嬰級別,等到合體期,它就能真的開啟靈智了!”說話的是林若寒,此時的他麵色紅潤,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這應該是那仙釀的效果。
馬兒不屑地看了林若寒一眼:“你如此好心,怎麼不讓人類自生自滅去?人族殺的獸族比妖族多多了。好歹,我們念及同源之情,不主動殺戮。你們可是到處找著殺,有臉說我。”
“再者說,你睡了兩天,連情況都是聽人說的,那裏來的正義感呢?”馬兒不屑的表情變成了不喜,“本來覺得你有些意思,哪裏知道隻是醉酒罷了,醒了也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林若寒辯論哪裏是馬兒的對手,幾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很生氣卻沒用處,因為打不過,索性閉口不言。
“你是沒吃到,那味道真是鮮美,而且還是大補呢!”馬兒又開始回味,“我給你留了個好東西,畢竟我沒有伴侶,暫時用不上!”
話語間,一根黑黑長長的東西出現在林若寒眼前,害得他趕忙收起來。
一旁的蘇萱什麼都沒看清,就好奇地看著林若寒懷中之物,問:“是何物?你為何如此緊張呢?”
“沒……沒什麼!”林若寒支支吾吾,轉頭咬牙切齒地看著馬兒,“你!”
這個“你”字停頓許久,都沒有憋出其他的話來,實在是他不能明說。這好東西,就是那獸的獸鞭。這哪裏能讓不知男女之事的蘇萱看見?還不把她羞死?
林若寒很生氣,又不能發作,真的好氣啊!
馬兒一臉調侃,挑著眉、眯著眼壞笑著:“呦。還是處吧?你們人族真是的,都已經這個年紀了,還什麼都還不懂?會少很多樂趣的!想當初,我那叫做禦馬無……”
馬兒突然安靜,悶頭往前走,不再多言。這時,冰玨才收回眼神,閉眼休息。真是欺軟怕硬,就知道欺負老實的林若寒,對冰玨一聲都不敢多言。
這也是他作,本來冰玨還挺喜歡馬兒鬧騰鬧騰的。可惜,馬兒那日烤那隻獸族時,沒有把馬車停好位置,燒烤的煙影響到冰玨看書了。冰玨警告了多次,卻被流著口水的馬兒忽略了。那後果是,他現在還記得渾身抽搐的感覺!
林若寒感激地看著冰玨,冰玨感覺到了,隻是擺擺手,繼續閉眼養神。
“那……”
蘇萱還想問,被林若寒打斷了。
“現在你不能看,以後我覺得應該告訴你的時候,就告訴你,不是大事,卻是難以啟齒的事物。”
聽林若寒如此解釋,蘇萱自然不會繼續問了。
接下來一路上,沒有再多變故,隻要馬兒很安靜,瞬間天下太平。
……
暮色漸漸降臨,太陽緩緩落入地平線,天色黑沉下去。沒多久,微弱的亮光出現,穿過薄薄的雲紗,一點點照亮黑暗。
天空最亮的還屬月亮,皎潔無暇,月光更是聖潔無比,將萬物都染成了銀色。草原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好看,如同一池碧水在豔陽下,波光粼粼。
“好美啊!”蘇萱看著美景驚歎著,“比三清宮宮後的月色不遑多讓了!”
“你有去看過?”林若寒好奇,他記得蘇萱每日睡得都挺早的,應該不夠時間去後山看月光才對。
蘇萱捂著嘴,小臉通紅,鶯聲燕嘁般說著什麼,卻隻有她自己能聽清。
“什麼?”林若寒沒仔細聽沒聽見。
“我……我以前偷偷跟著你去過後山,在遠處偷看到的!”蘇萱的聲音依舊那麼小,隻是林若寒偷偷強化了自己的聽覺,聽得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