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遍。”邵大寶點了支煙說道。
勺子再次懸浮,開始彎曲,然後變直,又打了一個節,再變成金屬球,金屬公雞,小馬,鋼筆……五分鍾後又變成了勺子。蘇浩額頭微微冒汗,靜靜的看著邵大寶。
“還有誰知道?”邵寶寶點了支老爸的煙,深吸一口後首先發問道。
邵大寶看了看兒子,沒有阻止兒子的問話與行為。
“你,我,叔叔,沒了。我沒敢告訴我父母。”蘇浩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兩個指頭夾了夾,示意寶寶遞給他一根。
邵寶寶走過去,把自己的香煙抵到蘇浩的嘴上,反身打算再點一根,卻被他老爸一巴掌阻止。
“什麼時候開始的。”邵大寶瞪了一眼兒子,問蘇浩。
“大約前年,13年8月中旬開始發低燒,但是不影響生活,也就在36。8度到37。1度左右。去年1月底,心髒跳動突然比往常快一倍左右,每分鍾90到120,體溫總在37。5度左右,每次去醫院檢查後都是感冒,其他的什麼都查不出來。
最後一次檢查是去年六月,燕京醫院用排除法做的最全麵身體檢查,還是感冒。10月身體開始恢複正常,體溫回複到36。5,心跳回落到每分鍾55,但是會伴隨著暴躁情緒,每天兩次,早一次晚一次,暴躁的時候我會練習五禽戲,之後12個小時就很平靜,直到下一次。11月3號去吃韓國燒烤,心裏想著要是有雙長筷子就不用使夾子那麼麻煩了,然後手裏的金屬筷子就開始變長。”蘇浩一口氣平靜的說完,顯然已經有所準備。
“你怎麼會想到找我?”邵大寶認真的看著蘇浩。
“我不知道找誰。這個能力讓我很欣喜,但也讓我很困惑。我把身邊的人都考慮了一遍,想到寶寶曾經提過,一次您深夜回家,他從門縫中看到您帶了一支槍回來,折疊的那種,放在書架的最上層,他還以為是送他的玩具,就要拿去玩,結果被您發現,狠狠的揍了一頓,阿姨還和您關起門吵了一架,之後您跟寶寶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好幾天沒回家。”蘇浩看了看邵寶寶。
邵寶寶傻了,“靠,那還是初二第一學期的事,你還記得。”
“你說你從沒被你爸揍過那麼狠,雖然可以折疊,但你猜那是把真槍。你還擔心因為你淘氣,導致爸媽大吵一架,還問我他們會不會離婚,心裏特別害怕,還叫我別告訴別人。所以我一直當成咱倆的秘密,記得特別清楚。”蘇浩認真的說道,“邵叔叔,寶寶從沒給我說過您的工作,我猜您應該是漢國特別部門的人,配槍的公務員多了,折疊槍好像不是標配吧。更何況還是好多年以前,就更不一般了。所以我就找您來幫助了。”
“你怎麼會想到特別部門。”邵大寶笑了笑,“我就是一個幹保衛的。”既不否認也不算承認。
蘇浩搖了搖頭,“寶寶雖然沒說過您具體的工作,但是每次提起您他都特別驕傲,他跟我說他也不知道您具體的工作,但肯定是超級警察一類的。他問您,您就說是幹保衛的,他問阿姨,阿姨就自豪的告訴他‘你爸爸是個超級保安’。可是高三之後,邵寶寶就突然不再提這個話題了,我偶爾提起,他也岔開話題,所以我猜您應該是GUO-AN或者上東海保鏢一類的。”
“不愧是我兄弟,和我一樣,有一定的分析能力。”邵寶寶一臉認真的說道。
邵大寶被氣樂了,自己兒子剛才還能抓住點重點,瞬間又開始自誇了。
“你這個情況相當特殊,我從沒遇到過,”邵大寶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和老王碰個頭,把視頻傳過去,再和你說。最近你住那裏?”
“住我屋裏吧,咱倆好久沒好好聊聊了。”邵寶寶明白父親的意思,這事隻能小範圍的人知道,而且蘇浩最好不要再露麵,畢竟這個情況太特殊了,“嗯?老爸。”
“也好,蘇浩,要不你先住兩天。”邵大寶道。
“好,給您添麻煩了。”蘇浩一口答應,這也在他的考慮中,還是比較好的一種開局,他找對了人,就看邵大寶到底有多大能量了。
“你們先去外邊幫忙,我打完電話就出來。”邵大寶在手機上點了幾下,一道藍色的光幕開始浮現在窗前,之後又變成透明,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突然。蘇浩猜那是隔音的,也可能也是個虛擬屏幕,反正是超科技的東西,看來老同學的爸爸能量不算小,這樣更好。
“王叔就是王佳他爸,和老爺子是軍校同學,都是學情報分析的,一個進了GUO-AN,一個進了JUN-QING。”邵寶寶輕輕的帶上書房門,跟蘇浩解釋道。
“背後說我爸壞話?”王佳一臉警惕的悄然出現,就像她前邊出現的一樣突然,每次都是對蘇浩心髒的一次考驗,不帶這麼嚇人的好不好。
邵寶寶毫不客氣的給了王佳一個腦賁兒,“講你爸和我家老爺子一起追我媽的故事呢?”
“我是臥底。”王佳一邊揉著腦門,一邊抓住邵寶寶的手臂,凶狠的撲了過去就是一口,邊上的蘇浩都替邵寶寶疼。
“對了,”王佳過癮後,看著呲牙咧嘴,卻沒有叫喚的邵寶寶說道:“我在儲藏室發現了兩個老不修寫給幹媽的情書。”臉上的新奇順而變成了鄙夷,“他們居然還用紙質書信,太古老了吧,我同學爸媽都是用電郵的好不好。超現代的,發封郵件都要用半小時的那種,36K的貓?”
無語問蒼天,王佳同學,你想表達的重點在那裏啊?你知不知道我在等著命運的審判,這是一個很嚴肅而讓人忐忑的問題,你別來搞笑了好不好?蘇浩在心裏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