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真一臥室
經過幾日的治療,無真一已經竭盡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
“我已經把他大腦中的思維信息恢複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我們?”
“利用一切可行的方法,去刺激他的大腦!”
水田和落楠竊竊私語後一臉淫邪的轉身看向衡宇星。
“你們倆這麼看我幹嗎?”
“能看兩眼就再多看兩眼啦……”
“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看了……”
次日
44號巴士車內
“啊!”
水田趁衡宇星滾到自己座位旁的時機伸手抵住了他向後的慣性:“我叫什麼,想起來沒?”
“水稻啊……”
“靠!Y頭用絕招了!”
“收到!”
衡宇星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本還想提議明天再來過,但聽水田這麼一說,絕望的氣息已灌滿了全身:“什麼……絕招啊?”
“Y頭昨天去修車了。”
“修車?”
就在水田鬆手的一刹那,衡宇星體會到了人生第一次飛翔的感覺……
“哇!急刹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落楠看著從車廂最後一排光速般飛到前窗玻璃後再慢慢下滑的衡宇星時,由衷地發出了感慨,但此時卻從站台上衝來一個蒙麵的持搶男子。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否則老子斃了你們!”雖然說話的語氣戰戰兢兢看的出不是什麼老手,但好在車廂裏隻有三個人他還不至於太過怯場。
水田雖然拳腳功夫算的上一流,但血肉之軀又哪敢和子彈過招,於是水田和落楠隻好乖乖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予反抗。
(早知道就不帶錢了……)
水田盤算著自己身上的這筆“巨款”,把鞋脫了便往裏塞。
“你的!”
“我的?”
“趕緊交出來!”
“兄台……前麵那位小姐的你不先要,幹嗎第一個就衝到我這來啊?”
“少廢話!趕緊交出來!”
“我還沒準備好啊。”
“準備?你想幹什麼!”
話不質疑,槍正頭頂,距離水田額頭十厘米的地方豎起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好啦好啦,這下你賺大了,給……”
水田目光淒慘地把自己這月最為寶貴的十張大鈔交了出去。
“你他媽玩我!”
十厘米的長度瞬時被縮減為了零。
“你幹嗎?這樣還嫌少?難道……你不是圖財?”
水田立馬將頸邊的紐扣係了起來,雙手一個護胸的交叉,靠到了椅背上。
“你幹嗎,趕緊把錢交出來!”
“我剛才給你啦。”
“十塊錢你打發要飯的啊!”
“兄台,你是第一個從我水田手裏白白拿走十塊錢的人,知足常樂也是種美德……”
“美德?你要再不把錢交出來我就斃了你!”
“你不過是圖財嘛,用不著傷和氣啦……”
“你不給是吧,算你有種!”
搶匪上前了一步,目光中透出一股殺雞敬猴的決心。就在這槍響人亡之前,落楠衝上來一腳踢中了搶匪的小腿。
“你個臭婆娘敢踢我!”
一記重重的回踢,落楠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
“Y頭你沒事吧!”
(再這樣下去搞不好他真會開槍,隻好賭一把了)
就當水田想冒險衝上去奪槍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語調卻讓他的神經因為尋覓到了一種依靠而冷靜了下來。
一個男人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個搶匪的麵前:“玩具槍有這麼好玩嗎?”
“玩……玩具搶?”搶匪尋著聲音轉過了身,卻不曾想迎接自己的竟會是一雙如此可怕的眼睛。
“你……你是什麼人!”動物在受到驚嚇時會本能的後退,而人做為一種高級動物,同樣延承了這一習性。
“那個娘娘腔……”落楠坐在地上,目睹著眼前這個男人恢複記憶後不可思議地蛻變。
“玩具槍……隻是用來玩的。”衡宇星每進一步,那個搶匪便本能的後退一步。雖然他腦中曾閃現過用開槍來製止自己的“懦弱”,但當人被這樣的恐怖所包裹,戰立著沒有倒下,就已經是最大的極限。
“你……你信不信……我開槍斃了你!”即便這句話的語氣裏不夾雜半點顫抖,或許也無法阻止那個男人窒息的腳步,更何況握著那把黑色手槍的手已經晃抖了起來……
“把槍給我。”衡宇星沒有再向前走,因為這隻是一輛巴士,不可能讓他眼前這個還在發抖的人無限製地後退。
“你……你別再過來,否則……我真的開槍了!”腳跟已經貼在了車廂最後排的椅位上,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