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衡宇星吧!”
“長的還不錯嘛,可惜老大說了要你的命,對不起啦。”
“……”
衡宇星沒有如上次在酒吧那般使出自己的怪力,隻是優雅地從身後拿出了一把槍。
人性就是這樣,如果有一個人順勢而起那麼身後的眾人便會跟隨一道,但若起勢者丟失了威嚴,那麼這自稱兄弟的五十餘人,也會同他一起開始沉默。
“哥!他哪來的槍啊?”
“那把槍是……前天那個搶匪的!”
衡宇星的目光裏不夾帶半點感情,傳遞於人的隻是他那顆目空一切的心。
“你看他們都在往後退耶,不過一把槍才能打到幾個人呀。”
“一把手槍或許隻可以殺盡四五個人,但有誰會願意成為那可憐的十分之一呢?
但是……”
衡宇星見眼前的這片黑色人群已經失掉了氣勢,便將槍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都給我站到兩邊!”一聲鳴空槍響,原本騷動的人群再次達成了另一種默契。
“哥,看見沒,他真厲害耶!”
“如果他手裏的槍真是那個搶匪的……”
當一個人僅僅靠著手中的槍與自己的無畏便將五十多人劃歸兩線或許已經是一種至極的成就,但在衡宇星眼裏,這樣還遠遠不夠……
“你們……都給我跪下!”
退讓是人的尊嚴裏所可以接受的,因為那隻能表示自己還沒有成功。但當一個人向眼前的對手屈膝,則等於承認了恥辱與失敗的雙重烙印。
“呀!後麵好象也來人了,這下可怎麼辦!”
“他的槍裏……應該隻有一顆子彈。”
衡宇星麵前站著的不是上著小學的孩子,也不是精神病院的瘋子,他們是一群自許為天地不知,傷死不怕的混子。原本的安靜一下子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機會……起勢者打破沉寂讓他們可以合圍而上的機會。
又是一聲鳴空的槍響,但顯然這次的效果遠不及上次。不過衡宇星自己知道,他這槍的目的僅是用來震懾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
“一顆子彈?那他怎麼又開槍了?”
“呃……那就是兩顆。”
衡宇星開完第三槍後重複起了自己剛才的命令。
“跪下……”當一顆子彈清晰地在自己腳前留下印痕,當死亡的恐懼將之前的義憤完全撲滅,當一個二十多歲的人遇上這樣一個對手……第三聲槍響過後,衡宇星麵前的那片黑色,迎來他們了最不願看到的事情,一個烙印著恥辱與失敗的“起勢者”……
“這聲怎麼這麼響啊!”
“因為那把槍裏,的確隻有一顆子彈……”
一顆心之所以堅強,是因為讓它懦弱的理由還不足夠充分。但當懦弱的人們如骨牌一般接連倒下,繼續持有那顆堅強的心,或許便意味著丟失所有的一切。如果你還可以漠視那些懦弱,那麼你的心便被證明屬於金色。但今天這五十餘人,沒有一人擁有那堅硬不可摧毀的心。
衡宇星回到車裏轉動起了方向盤,他的表情依舊冷漠,但水田知道其實他現在比任何人都要緊張,至少那個方向盤上已經沾滿了他的汗水。
“你真帥耶……”
“嗬嗬,你小倒還真沉的住氣啊。”
“我們走吧。”
衡宇星開著車目光徑直地看著前方,反是水田和落楠兩人饒有興致地看著沿途跪倒於地的眾人,暗自慶幸著身旁的這個家夥不是自己的敵人。
後麵原本等著伏擊的人見衡宇星當時下了車便開始一齊向這裏湧來,但當他們趕到此地時所看見卻是一群烙印著恥辱印記的無為懦夫。”
為了戰勝一個二十歲的少年,竟出動一百餘人的戰力,這對於一個幫會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恥辱。當他們本打算將此做記,牢記餘生,卻發現那個少年帶給他們的不是一個丟失了尊嚴的記號,而是附加著無盡恐怖的……烙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