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烈日當頭,白光耀眼。
溫軟的午後之風從四周緩緩刮過,吹到了人們的臉上,鼻尖,唇角,吹進了人們的心間。
白雲悠悠揚揚的飄了過來,羽沫仿佛也被托在雲端,輕飄飄的四處飛揚。
一連七八日,羽沫除了停頓下來稍做休息飲水食物之外,其他的時間都是在飛快的趕路。
眼下,腳步明顯的顯得有些虛浮,連日幾天的行程早已使得身體疲憊不堪,竟比一場惡戰還要來的猛烈!遠遠的望去,前麵好像有一大片茂密的叢林,羽沫心下一喜,猛地咬了咬牙,強提一口靈氣,向前方掠去!
嘰嘰喳喳的各種鳥鳴聲愈來愈清晰,仿佛從光明一下撲進了黑暗的懷抱,羽沫就像一個外來者突然闖入了這個獨立的國度,驚得鳥兒震翅飛起!
此處是一個窪地,上麵厚厚的堆積了數層的落葉,軟軟的,壓在身下頗為舒適。
羽沫想要從這滿是落葉的窪地上爬起來,卻全身乏力。剛要側轉身子,體內就有一道純淨的天地靈氣從丹田直貫心肺,腹中猛然一岔,登時絞痛襲來,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重新醒來之時,已是滿天繁星。
夜風頗有些清冷,一顆寒露從草葉上徐徐滑下,落在了他那頗為清秀的臉上。
有淡淡的“嗡嗡”聲從耳旁飛過。
羽沫躺在草地上,腦中有些昏昏沉沉,仿佛鼻息之間盡是些鮮腥之氣,濃濃的,嗆人鼻喉。突然想到了漫天的血色,刺耳的嘶吼,猛地坐起身來,就連靈氣都有些紊亂,險些又將他擊昏過去。
羽沫搖了搖頭,苦笑道:“以後可不能這麼趕路了,靈氣的消耗也太快了,這要遇見了對手,不是很麻煩嗎?”四周樹木森森,黑影憧憧,發現自己正坐在一片滿是樹葉的窪地上。
而朝西望去,便又一條寬丈餘的山溪,自山坡蜿蜒而下,穿林奔流。
自己這七八日的疾行,想來應該距離神都已經很近了,沒想到,以自己地遊境的修為會在中旬就接近神都,距離會戰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現在也不用太過急切。
突然“倏”的一聲,一隻雪白的野兔從羽沫旁跑過,羽沫心下一喜,右指屈彈,一道純淨的靈氣便激射而去,正中了那隻疾跑的野兔!
羽沫腹中早已饑餓難耐,此時見打著野兔,心中又不免有些歡愉,自語道:“今天運氣真是極佳,沒想到會有這美味的兔肉吃咯。”
當下運及《凝氣決》,化氣為刀,將這野兔開膛破肚,在山溪中洗淨。
不知遠在萬裏之遙聖殿的梁峰如果知道自己教給羽沫的凝氣決竟被羽沫用來宰殺野味,不知會作何感想?
羽沫將那野兔洗淨後,又到林中折了些幹枯樹枝過來,點著燃燒,將野兔支起燒烤起來。
吃完烤兔肉,不由精神大振。
於是又坐下調息養氣,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將體內消耗的靈氣恢複個七七八八。
閑來無事,羽沫便拍了拍身子,起身向林中深處行去。
月兒高掛,林中頗為寂靜,隻有些許的涼風襲來,但卻不覺寒冷。羽沫抬頭望去,夜空深邃,天宇暗淡,看了半天也沒有一顆星辰,不由一陣懊惱,猛然瞥見前方的一處高坡,草坡連著叢林,蜿蜒而上。
隱隱有瀑布溪水從高坡上傳來,一直流淌婉轉,撞擊在山石林木上,發出“叮咚”之聲。
羽沫心中有些微亂,好像有種力量驅使他提氣向上飛掠過去,朝上疾行。
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熒光,與蒼穹的慘淡竟隱隱相連,互為映照!
進入高坡之後,樹木更加茂密,樹影橫斜,水聲潺潺,樹木沙沙作響。
羽沫漸漸的放慢腳步,在樹木山溪間穿越奔行。
突然羽沫心中一驚,猛地運行靈氣,生生停下腳步!!
前方依然是一片茂密樹林,不過由於是一個轉彎口,因此隻能看到前方數丈之處的景象。前麵有一麵山牆如山神般橫跨在山間,將原本的直路赫然擋住!而此時,瀑布之聲已頗為震耳,想來就在這山牆之後。
絲絲靈氣若有若無的遊走,且頗有規律。
羽沫慢慢伸出右手超前探去,慢慢的觸摸到了那絲絲的透明靈氣,驟然一陣酥麻之感從手臂傳來,瞬間便波及了身體!
羽沫心中大驚,猛地運行靈氣,將這股氣體慢慢從體內*出,靈氣所過之處酥麻之感也隨之消失。這石壁後定有異常!
當下凝神靜氣,超控著體內那醇厚的靈氣驅散前行,不一會便便靠近山壁,就連山壁後的瀑布流水聲,此時也聽的更為清晰。
然而此時的羽沫卻沒功夫想那奇妙的瀑布之景色,瀑布外圍有那麼多的靈氣遍及,想來是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難道這山壁後麵竟有靈果不成。這樣一想,心中大為歡喜,如果能僥幸得到最為低級的聖靈果,想來也是對鞏固地遊境大為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