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臥虎山鬆樹林的傳說(1 / 2)

人的一生總是充滿奇跡,有些時候總是禍富所依,也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許失之桑榆,收之東隅。誰也說不定,但總要人去嚐試,不對嗎?

清晨,一陣悅耳的鳥鳴聲喚醒了沉寂的臥虎山,紅彤彤的朝陽在東邊的山脊處露出了半個臉。山林裏青草花香夾雜著泥土的清氣彌漫在整個空氣中。“唧唧”“喳喳”各種動物的鳴叫聲不時響起來,把臥虎山映徹的格外熱鬧。新的一天開始了。

南山腳下的鬆樹林裏,一大片攔腰折斷的粗大的鬆樹橫七豎八的橫在地上,折斷處光滑如鏡,猶如被什麼東西整齊的切過一樣,平整無比。斷麵邊緣帶有微黑的灼傷痕跡。

一棵粗大的折斷的老鬆樹下,一個少年俯趴在樹旁,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芃浩感到鼻子一陣刺癢,使勁的吸了一口氣,“哈嚏”腦袋一陣陣抽痛,似被疼醒了,他懵懵的睜開帶有淚痕的雙眼

鬆樹林裏明媚的陽光閃入眼簾,一陣晃眼,用手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腦袋沉沉的,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我還活著”陳芃浩使勁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嘶”倒抽了一口冷氣,還活著。“我為什麼會說還活著!”

陳芃浩皺著眉頭仔細想想,隻記得自己去沙頭鎮送山貨歸來,和一陣奇異的怪聲。至於怎麼會躺在這裏?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好痛啊!”,陳芃浩抱著腦袋。一想的時候,腦袋又一陣陣抽痛。

罷了,陳芃浩緩緩的坐起身來,發現身上穿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早成了碎布條,一條一條的掛在身上,下麵膝蓋的褲腿上一邊一個洞,殘破不堪,上麵還帶著淡淡的血跡。裏麵血肉模糊。

陳芃浩仔細的看看四周,以自己為半徑的這一片樹林,地麵平整幹淨,除卻幾個平整的鬆樹墩外,連半棵草都沒有,像是被一把絕大的鏟刀一下子從根給剔除了。離這片樹林的不遠處,卻都是泥土和塵沙,還混雜著青草。

良久,陳芃浩不由的啞然失笑,慢慢的扶在樹墩上站起身來,站立一會,他突然覺得又一陣頭疼,胸口一陣陣發悶,一陣惡心感,猛湧而上。急忙扶在地上,良久,那種頭疼發悶的感覺終於消失了,陳芃浩

踉踉蹌蹌慢慢的向鬆樹林外走去。

北原村東邊村口靠近河邊一個低矮的土地廟裏,雜亂的泥地上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各種幹草,一張沾滿灰塵的紅漆桌前,一個頭發稀疏的老婆婆虔誠的跪在一個破舊的蒲團上,雙手拿著一捧長香,嘴裏不停的在念叨著。

“表哥,疼嗎?”

小木瑩半蹲在地上,粉嫩的小手捅捅陳芃浩膝蓋上的傷,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閃的直瞅著陳芃浩。

“嘶”陳芃浩一陣呲牙咧嘴,輕輕的拿起小木穎的小手放在一旁。

“小瑩子,”“疼”

“表哥,乖啊!瑩子幫你吹吹就不疼了。”

小木瑩小大人似的用粉嫩的小手輕輕的撫mo著膝蓋上的傷,嘟著小嘴在那不停的哈氣。

陳芃浩不由得又氣又笑,柔柔的摸了一下小木瑩的小腦袋。

“文貴,奶奶呢?”

陳芃浩抬起頭問了問坐在桌子旁邊沉默不響的木文貴。

“奶奶去土地廟了,昨天等你一晚上沒有回來,奶奶一大早去土地廟燒香了。”

“哦,昨天晚上你們等到什麼時候?”陳芃浩皺皺眉。

“我也不知道,反正很晚!”木文貴搖搖頭。

“表哥,你昨天幹嗎去了,我和奶奶都很擔心你。”

“是呀,是呀!表哥,以後不要這麼晚好不好!人家很擔心你”

小木瑩拽著陳芃浩的手不停的搖晃,微癟著嘴,一雙大眼睛滿臉期望的看著他

陳芃浩抱起小木瑩坐在腿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小木瑩的小鼻子,點點頭。

約過了晌午時分,太陽光斜斜的照在牆壁斑駁的綠色苔蘚上,暖暖的,泛起陣陣綠意。隻見大門“吱呀”一聲,一個滿臉愁容的老婆婆推開沉重的木門,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急衝衝的走了進來。

“文貴呀,渴死了,給奶奶倒杯水去。”

“哎!”

老婆婆眼尖,一眼就瞅見了陳芃浩。埋怨道:

“芃浩,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啊!”

“昨晚跑到那裏去了?”

陳芃浩慢慢的把昨晚的經曆一說,其實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差點沒把老太太剛喝下的茶水嗆出來,陸婆婆(老婆婆娘家姓陸,就叫她陸婆婆吧)不斷的拍著胸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