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當然不是化腐朽為神奇,更不可能將基礎功法發揮出上品功法的威力,之所以朱承誌在剛才那一拳中吃了虧,不是因為楚雲天功法厲害,而是因為朱承誌自己的功法過剛過猛。
楚雲天拳法雖然爛,但他的真元之渾厚,甚至超出洗筋境巔峰的強手,而且他對凝力之法也有獨到見解,所以那一招基礎拳法雖然不能將他本身的力量爆發出來,但卻蘊含了不小的能量,就好似一堵牆緩緩撞了過來,多半不會撞傷人,但你猛地一拳砸在那牆上,受傷的定然是你自己了。
朱承誌觀看楚雲天和江顏雨比武的時候,就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裏,這時候居然在楚雲天手上吃了虧,胸懷怎能舒暢?於是便又是猛衝過來,吼道:“看我的穿雲拳!”
楚雲天知道自己在拳法上很是欠缺,而對付朱承誌,他也不會像對付江顏雨那樣束手束腳,直接施展了一招“天暴印”砸了過去。
朱承誌的穿雲拳是宗室秘傳的拳法,威力遠勝尋常功法,原以為這一拳定然將楚雲天打趴下,誰想楚雲天簡簡單單一個印訣丟出來,他便想被一座山撞中,頓時口吐鮮血,向後跌出。
“二公子!”
朱承誌的家仆驚叫一聲,雙目怒視楚雲天,叫道:“你知道二公子是什麼人嗎?他不僅是河陽伯的小兒子,還是國主的堂弟,他兄長是國主最看重的宗室子弟!你打傷了二公子,還不快磕頭賠罪?我勸你趕緊自斷一臂,然後去河陽伯府負荊請罪,否則大難臨頭,便是滅頂之災!”
楚雲天冷笑道:“自斷一臂?負荊請罪?哈哈哈哈!管他是誰,隻要是敢作奸犯科的,讓我楚雲天撞上了,就決不輕饒!”
“你這膽大包天的狂徒!還在執迷不悟,你完了!你死定了!”
楚雲天冷哼道:“你這惡奴,壞事做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楚雲天說罷,便一拳打出,那家仆眼見不妙,想要逃走,卻已經來不及,被楚雲天一拳打在後背上,頓時跌飛出去,楚雲天的拳法雖然不厲害,但朱承誌的這個家仆勉強能算是鍛骨境的修為,怎能受得住楚雲天這一拳?脊椎受到震蕩,下半身便失去了知覺,他勉強爬起身,才發現下半身感覺不到了,也不受自己的控製,不由臉色慘白,萬念俱灰。
“好玩!好玩!”楚雲天半路拔刀相助,來了一處英雄救美,可那美人卻在耍酒瘋,一個勁地叫,“打得好!那兩個蠢蛋太不經打了,我來跟你玩!”
雲清韻說罷,便晃晃悠悠向楚雲天撲過來,淩空拍出一掌。
楚雲天卻是躲也不躲,閃也不閃。
不是他想硬受雲清韻這一掌,而是這丫頭瘋瘋癲癲的,那一掌根本就差了十萬八千裏,掌力爆發時,湧出一股氣浪,卻打到了距離楚雲天三四尺遠的地方。
雲清韻叫道:“咦!你真厲害,居然瞬間閃到那邊去了!”
楚雲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哪裏是自己瞬間閃到那邊去了,分明是這丫頭醉得眼睛都花了,看人都是兩個,怎麼打得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