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子花,請問客人要預定多少花束?”白水晶收下黑曜手裏的黑色燙金名片,一邊記在專門記錄客人預定鮮花的本子上,一邊依照慣例又問了一句。
白水晶不知道這張黑色燙金名片,其實也是黑曜身份的象征,一共不過十張,他送給白水晶的是第六張。
“十一枝。”黑曜答,拿出一張卡遞過去,白水晶飛快的刷卡,在交還給黑曜的時候,照例說了一句:“黑公子,因為今天您是第一個前來預訂鮮花的客人,也是第一次在白家花店預訂鮮花的客人,所以按照白家的慣例,請到這邊挑選一束免費贈送的鮮花。”
依照以往的慣例,凡是第一個光顧白家花店的客人,還有前來預訂鮮花的新客人,白家都會免費贈送一束鮮花,完全交由客人來挑選。
黑曜沒有立刻接過卡,看了白水晶溫潤美麗的手指一會,才接過了那張卡。這手指,曾被他抓在手裏過,也汲取過這雙手上的溫暖……
“黑公子……”白水晶看到黑曜有些微的失神,就輕輕喊了他一句,因為是早上,花店裏沒有其他的客人,而且白家兄弟們也都在後邊忙碌,花店裏隻有白水晶和黑曜二人。
白水晶一直站在距離黑曜幾步遠的地方,這是之前沒有的事,她是刻意同黑曜拉開了距離。如果刻意的同客人站開距離,就是不禮貌的表現了。
白水晶無法忽視心裏的怨恨和不安,黑曜身材俊挺,還有一張俊逸流露邪魅氣息的臉,加上不容錯認的王者氣息,這些組合在一起,都讓黑曜成為時下最為女子愛慕的男人。但是在白水晶的眼裏,黑曜隻會讓她感到怨恨和不安,所以她就刻意拉開了距離。
白水晶現在隻想讓黑曜挑選鮮花,送黑曜離開花店,她不想單獨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看到黑曜她的心在痛苦、哀泣著,那份哀傷好像是蠶絲,緊緊的纏繞了白水晶的身心,讓她有些不能動彈了。
“黑公子,這邊請……”白水晶伸手指向左邊,那裏擺放的也都是最新鮮的花朵。
黑曜立刻發現了,白水晶的不安和痛苦,他不再遲疑,現在不能給白水晶增加任何的負擔,他不能急躁,要讓白水晶徹底的對他放下戒心,他想要白水晶的一生,而不是一時。
黑曜在挑選鮮花,白水晶站在一旁,雖然一直在微笑著,但是心裏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重複著。
“逃……,快點逃……,逃的遠遠的……,從這個男人的身份逃開……,永遠不要再見到他……”
白水晶極力的克製著要逃開的衝動,她臉上的微笑都變得有些凝滯不自然了。
“我要這束鮮花。”黑曜溫聲指著最外麵的一束豔麗的鮮花,溫聲說,他也刻意同白水晶保持了距離,站在讓她比較不會顯得太過於有壓迫感的地方。
“好。”白水晶把那束花包紮好,捧給黑曜:“歡迎下次光臨,多謝黑公子惠顧。”
在黑曜接過那束花的時候,二人的手指不經意的碰觸了一下,白水晶離開好像受驚一般躲避開來,黑曜的手指微涼,讓她猶如碰觸到了黑暗裏的某種東西,心,驀地跳亂了一拍,無關乎男女的愛戀,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白水晶才能繼續維持臉上的微笑,她一邊看著黑曜,一邊在心裏慌亂的喊著:“你快點從花店裏離開……!”
黑曜轉身快速的離開了,白水晶的躲避讓他心裏有些不快,對於黑曜來說,掠奪是他的天性,他從不認為九年前的驚鴻一瞥,還有五年前的侵犯和掠奪,是一種過錯。
在他心裏而言,白水晶是他想要得到的女子,是想要一生禁錮在身邊的女子,所以他會千方百計去布置、掠奪,隻要一個結果,就是得到白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