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能克水,且木在遁甲中為值符,百神之首,可以破一切凶神惡煞。
掐指一算,便知值符木方所在。公羊易趁著白虎和玄武纏鬥之時,向值符的方位走上九九八十一步,然後在地上畫了一道八門神將符。
這神將符一出,戰場中頓時揚起滔天的木氣。周圍的草木受了這木氣的影響,不悅耳同的開始擺動,那些含苞欲放的野花,此時也加速了生長的速度,完全綻開了容顏。
公羊易成功的拖延了戰局,讓那玄武為之一頓。
而白虎正是利用這一頓的功夫,伸出巨大的利爪,毫不留情的切碎了大蛇的腦袋。
而隨著大蛇的消亡,那巨龜的形體也變小不少。白虎依仗自己的形體巨大,衝上去,用前爪按住巨龜的龜殼。
那巨龜腦袋便縮到了龜殼裏,白虎見狀,將這巨龜翻了個個兒,這巨龜便四腳朝天的雙腿亂蹬了。
白虎又是一聲憾山斷水的怒吼,利爪拍下,巨龜的肚皮軟殼就被砸碎,巨龜瞬間化成齏粉。
玄武,戰死。
楚三叔見狀,吃驚不已。這玄武可不比馬克的白虎惡煞,是他楚三叔用個人之力加陣法之能幻化出來的妖獸。為了維持這幻化出來的玄武,他也寄托了自己三分的先天本源腎氣在上麵。現在那玄武戰死,楚三叔的頭發和眉毛,忽然迅速地脫光。一時間,原本長發飄飄的他,就變成了一個光頭。
馬克與他用先天命格所幻化出來的巨獸白虎,向楚三叔殺去。一招鮮吃遍天,又是那經典的一撲,向楚三叔越過去。
“哈……若我身死,魂魄必下無盡地獄。不如就此放手一搏,魂飛魄散吧!”楚三叔淡然道,雙手在眼前結印,一道黑色的光球在他的胸前形成。
白虎的速度像一陣風,而那黑球集結的速度更快。
碰……黑球和白虎,瞬間碰撞到一塊……其實這個世界上,叫公羊的人,有,但是不多。
我就是其中一個。
我的道號和我的名號,都是我師傅取得。不過他一般喚我的道號公羊易,卻從來不說的我真名。
我,名叫公羊不說。
遊魂歸來,我從深定中醒來之後,還在楚門村的那一座前村長為我們準備的小屋子裏。
冷柯和馬克,已經不知去向。
我極力的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那白虎和黑球碰撞後,又發生了什麼。
我也顧不得形象,一路狂奔去鬼鎮。在出村的時候,我看到守在村口的擎羊陀羅。這提醒我,在遊魂狀態時我的經曆,並不是一場夢。
到了鬼鎮之後,那裏平靜如也。太陽這時候從遠方的山崖中升起,我靠著信號塔的台柱上坐著,這裏,應該是剛才經曆那一場激烈戰鬥的地方。
可是現在,這裏空無一物。
我去了那擺放蠟燭的小屋,那裏殘破不堪。蠟燭,不見了。
不僅如此,楚三叔,冷柯,馬克,張雲,沒有一個人在這裏。
這裏,真的成了一個鬼鎮。
我仿佛做夢一般的在這裏坐了好久,直到太陽快升到我的頭頂,我才啟程回去楚門村。
若不是回村整理出了三個人的口糧,我真的會以為,這一切,是我經曆的一場夢。
我在馬克的背包裏,發現了他用紙筆記載的日記。
那裏麵,記載了從他認識冷柯以來,所發生的所有瘋狂的事情。
日記的開頭,這樣寫道:如果不是我認識了這麼個看似柔弱實際上神秘無比的男人,恐怕也不會發生這麼多離奇可怕的事情了吧……翻到後來,我還看到他用蒼勁的筆法寫下這樣一段話:可是我還是不後悔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