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齊頭簾,巴掌大的臉看起來很是小巧惹人愛。本來站在門口一直沒有進門,可一聽到磊子說到她,就有些微微臉紅地衝今夜點了點頭。
總算有一個沒喝醉的人了。
磊子也不管今夜的反對,湊到他的耳邊低語:“告訴你啊今夜哥,這個女孩從高二一直喜歡著良宵呢。也不知道這小子給這姑娘灌什麼迷魂湯了,真是,我喜歡都搶不過來。”
磊子沒注意,今夜的臉又黑了一層。
等到磊子他們離開以後,今夜恨不得直接把良宵拽到浴室裏給他衝醒然後板子伺候,可是。今夜回頭,看著櫻紅的小嘴嘟著睡得正香的良宵,心暮地軟了:算了,明天有的是時間好好收拾你這個不聽話的屁股。
喝了酒的良宵睡得並不踏實,晚上吐過兩次但每次都是吐完以後就什麼也不管倒頭繼續睡,可憐的今夜,提心吊膽了一晚上不說後半夜還要給這個淘氣的家夥收拾吐過的殘局。把盆裏小東西吐出的給倒進馬桶,然後洗塊熱毛巾給他擦嘴,怕良宵半夜起床口渴,又給他倒上了半杯溫熱的水放在床頭,接著去拿刷子洗盆,最後甚至還很潔癖地將馬桶刷幹淨,洗手,終於睡覺。
還沒有睡踏實,今夜就聽見良宵在自己的耳邊哼哼。今夜以為是良宵又要吐,趕緊開了燈拿了盆過來接著,可誰知小東西眉頭緊皺雙手死死捂著胃,蜷著身子看起來很痛苦。
今夜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去,沒有發燒,摸摸良宵布滿汗跡的額頭:“怎麼了這是?”
小東西似乎清醒了些,閉著眼睛道:“胃疼。”於是今夜又連忙跑去翻藥箱找胃藥。
今夜懷裏抱著軟綿綿的小東西,一手拿著水一手拿著藥,這邊好說歹說喂進去了藥片,這一邊就趕緊溫水伺候著
乖乖吃完藥的良宵終於緩過了勁睜開了眼,抬眼看著今夜有些幹裂的唇,居然上手捏了捏:“前台,你嘴幹了,前台要接好多電話,嘴幹了多不好,跟你說過要多喝水的,怎麼一點都不乖。”
今夜滿臉黑線,頭頂烏鴉啊啊地叫著飛過:這不是今天中午我跟你說的麼,借著酒勁反過來教訓起我了。
今夜安撫許久,總算是把這個祖宗哄睡了。
良宵對於光線一直都很敏感,早上七點的陽光比鬧鍾還管用準時地叫醒了他。小東西抱著被子心裏不禁抱怨:這個今夜,怎麼睡覺沒拉上厚窗簾呢。
良宵的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頭頂上就傳來今夜低沉的男聲:“醒了?”
良宵胡亂點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於是撒嬌耍賴般地蹭到今夜身邊,摟著他略帶溫熱的腰板,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唔——嗯——”
今夜一看這陣勢就知道小東西想起了昨天幹的欠揍事,懶得拐彎抹角直接了當地吩咐:“既然記起來了,就褪了褲子書房站著去。”
良宵見狀,又把小腦袋往家長大人的腰上蹭了蹭。今夜沒搭理他,反而自顧地看起了報紙。小東西看自己撒嬌不管用,索性破罐子破摔,在被子裏胡亂踢著今夜的雙腿表達不滿。
今夜隻是笑笑,由著他鬧:“昨天這雙腿就不乖,一個晚上過去了,看來也沒有什麼長進。”
小東西不怕今夜凶他,不怕今夜罵他,可就是怕今夜這麼溫柔卻透著寒意地跟他講話。良宵突然很自惱也很害怕,因為夜肯定是特別生氣特別生氣才這麼跟他講話,想想昨天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不去上課不說還去酒吧跟朋友喝酒,而且還喝的醉醺醺被別人攙扶回來。本來夜說要帶自己去吃Pizza的,可昨天自己卻這麼晚回家,夜肯定很著急很擔心很失落也很生氣。
小東西學乖了,現在跟今夜撒嬌無非是多掙幾下板子,於是他低著小腦袋蹭下床,甚至還自己主動穿上了拖鞋,身上天藍□□咪的絨絨家居服還是去年今夜給他買的聖誕禮物,藍色帶灰邊的褲子後麵有一個長長帶絨毛球的小尾巴,上麵帶著帽子的藍色套頭衫還有兩隻可愛靈巧的小貓耳朵。此時屁股後麵的尾巴垂著頭可憐兮兮地晃悠著,正如現在心裏忐忑的小東西一般,無不有些垂頭喪氣。
今夜的聲音硬硬地:“去書房把板子拿來,就在我身邊麵壁。”
小東西身後的尾巴似乎翹起了一些,在夜的身邊罰站總比自己一個人站在冷冰冰的書房裏麵壁好。
板子給今夜,自己麵牆站。
今夜直接給了他一腳:“褲子!”
小東西還以為可以蒙混過關呢,可是最後還是要羞臉地自己褪了褲子到腳踝。良宵雙手貼著身側趁著今夜沒注意又把肥大的上衣向下拽了拽,能擋一點是一點。
今夜一板子拍到小東西挺翹的臀上:“你當我瞎子嗎?給我把屁股露出來,別逼我讓你把上衣也脫了。”
小東西被罵的滿臉飛紅雲,趕緊利索地將上衣往上掖了掖,之後兩隻手卻是別扭地不知往哪裏放了,放在兩側有衣服礙事,放在體前更是別扭。今夜體貼地命令:“手背後,托著點衣服。”
今夜將室內的空調溫度開大,這樣小東西就不會覺得太冷,他側著頭看向一旁罰站的良宵,不知該哭該笑,這個小東西一天不惹禍屁股上就開始癢癢了,可是自己卻依舊那麼愛他,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愛著他的什麼,隻是當初那麼無厘頭地遇見,沒準備的喜歡然後便開始無底線地愛上。現在對於今夜,愛良宵已經成為了本能,無可改變且從一而終。
這個早上,良宵過的不舒服,今夜又何嚐順心了呢?本來一個完美的周末清晨,有多少美好的事情可以幹,卻一定要坐在這裏板著臉教訓他愛的小東西。教訓良宵,對於今夜從來都是一種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