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幹嘛呀?又要出去呀?少爺不是不讓你出去了嗎?你怎麼還要惹他生氣呀?”李媽一見她又翻出了一套上麵綴滿了誇張的花色的韓版百搭裙,前胸還有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吸血鬼造型,這家夥,誰看了都慎的慌的,她竟然又想穿出去騙男人?
“靠,他管得著我嗎?有本事把我綁在床上不讓我出門呀?”她氣惱地道,再不想理這個老巫婆,起碼有一樣何衍管不了她,她是有人身自由的,他能把她怎麼樣?頂多讓她找不到工作,租不到房子,他也不能真的把她按在床上強迫她上*床。
“小姐……”李媽還想阻止她,但是她已經大步地邁出了家門。
李媽馬上就撥通了何衍的電話。
“少爺,小姐又出去了……”
“她戴那個項鏈了嗎?”那一端何衍氣得握緊了拳頭,幾乎要把電話給捏碎了,這個不安分的臭女人,她以她是誰?但是他又真的沒有什麼真正可以束縛她的東西,就算他是她的妹妹,她都二十五歲了,她有自主的人身權力,他可以不讓她麵試的公司錄用她,他可以讓她要租房子的房東不肯租給她,可是他沒辦法限製她自由進出家門的權力,因此她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去騙人,偷東西,可是有一樣她卻不知道,他並沒有派人跟蹤她,可是她走到哪裏去,他都能夠知道,總能夠準確地第一時間找到她。
那就是她從小戴在身上的那條爸爸送給她的項鏈,讓他偷偷地給裝上了定位器!
何洛音一身怪異的裝扮,開著她的雅閣,絲毫也不在乎路上的行人怎麼看她,她向來是那種任性不在乎任何人眼光的人,她不放縱,但也並非乖乖女,隻有何衍那樣的混蛋男人以為他羞辱她的身體,她就吃了大虧一般痛苦不堪,其實隻有她自己清楚,她大喊大叫地拒絕他的霸占,不過是讓他有點做了惡人,讓她受了傷害的優越感和滿足感,那樣他就會滿足於他對她的這種所謂的懲罰,當然,她也不喜歡這樣虛與委蛇地同他周旋,她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地對待她,完全是因為他認為她媽媽嫁給他的爸爸是破壞了他父母的婚姻,讓他媽媽從他那麼小就離開了他,嫁給了別的男人,定居在澳大利亞,這麼多年再也見不著麵。
“靠,幼稚男人!”她不屑地啐了一口,想想何衍那副德行,她就想笑,什麼人嗎?以為他是誰?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竟然幼稚到讓她都鄙夷的程度!?別管她媽媽是誰,她也是他的妹妹呀……
“嘀嘀!”後麵的車按響了喇叭,催促她前進,原來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她正在想何衍那個傻蛋而走了神,她冷冷笑了一聲,踩上油門,車子啟動起來,平緩地前進。
正這時她的電話響起,拉風的鬥牛士的音樂,讓她瞥了眼擱物架上的電話。
“喂,藍婷?嗯,在車上呢!”她按了按耳機上的接聽器,打電話的是她的中學同學,藍氏集團的千金小姐——藍婷。
“洛音……他結婚了……”藍婷果然是個幽怨型的女子,一待她接聽了電話,馬上甚是帶著哭腔地同她訴苦,何洛音隻是靜靜地聽著藍大小姐的失戀之曲,甚至聽她帶著淚般的傾訴,她也沒有插話,多年的同學朋友,藍婷的承受能力向來沒有她強,雖然她也是千金小姐,可這個千金小姐隻是外人看來的,她最清楚,在何家她是個什麼地位,有那個正統皇太子壓她,她算個什麼呀,藍婷卻把何洛音當成最知心的那一個。
“結就結了唄,他都沒跟你戀過,也談不上失戀,你要想開……”她待她哭訴得差不多了,才緩緩地道。
“洛音,你不知道我的感受,那麼多年喜歡的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一眼,甚至都不願和我多說一句話,我的心裏真的很難受呀……”藍婷傾訴完,顯然心情好了些,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或不想就會發生或曾經發生過的,就像她對鄭鐸宸的單戀,起碼鄭鐸宸從來也沒有給過她妄想的機會,隻有她一廂情願地相信兩家貴族聯姻的可能性而已,這本身就是她在自討苦吃,明明喜歡的也是他那種毫不妥協的風骨,卻妄想他能夠向長輩的囑意妥協而娶了她,那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