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蘇玦在掉下山崖的馬車裏找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食物,他趁陸嘉昏迷的時候到外麵找了一些柴火,山洞裏的氣溫有些涼,蘇玦在陸嘉旁邊生了一堆火。兩個人吃了一些幹糧,蘇玦坐在火堆旁邊,火光映到他俊美的臉龐,仿佛塗了一層金色在上麵,將他的臉映的格外柔和,他用木棍輕輕翻動著柴火,時不時的扔兩根幹柴到裏麵。陸嘉坐在他的對麵,腿上的傷隱隱有些疼,想到今天白天遇到的事,神經一直緊崩著,雖然累極,卻沒有睡意。他心裏有些疑惑從第一次見到蘇玦,他好像就在被人追殺,白天又遇到第二次。他不是魔教教主嗎,怎麼會是獨自一人。他低頭想了想,像是下了決心,抿了抿嘴唇,正準備開口,卻見蘇玦正微笑的看著他道“腿是不是有些疼?”陸嘉呆呆的看著他點點頭,半響又聽他說道“嘉嘉心裏是不是有很多疑問.”他微微歪著頭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輕的蹙著眉。陸嘉以為他正在想該怎麼告訴他,連忙伸長了脖子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等了半響隻聽蘇玦的聲音輕輕的傳來“事情是這樣的”他邊說邊看著陸嘉像小貓一樣望著他的眼神接著說道“你那麼笨,我說了你又聽不懂呀”看著正聽的起勁的陸嘉一臉錯愕的表情眼裏滿是戲謔。陸嘉聽他這樣說氣的漲紅了臉,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看著他,這個人怎麼這樣說他,他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也沒有很笨呀,想到他這樣說他嘟起嘴躺了下去,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拉起來蓋住自己的臉不再理他。蘇玦看著他孩子氣的動作伸出修長的手指拉了拉陸嘉的衣服“嘉嘉生氣了”。看陸嘉不理他,知道他生氣了,他站起身走到陸嘉的麵前挨著他坐下,將蓋在陸嘉臉上的衣服輕輕的拉下來。看著陸嘉氣鼓鼓的小臉輕笑到“怎麼把臉全蓋住了,要是把嘉嘉憋壞了怎麼辦?”。看陸嘉還是不理他。將蓋在陸嘉身上的衣服攏好就在他旁邊閉著眼躺下。過了一會,隻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蘇玦睜開眼看到一雙小手拽著他的衣角,一個小腦袋輕輕的往他身上拱,看到這裏他不由得輕笑出聲,陸嘉聽到頭頂上傳來笑聲,他他起頭看到蘇玦正含笑看著他,臉驀地變得通紅,他低下頭,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在蘇玦的衣服裏。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將要用到的東西收拾好,陸嘉腿上的傷因為玉清膏的緣故已經在開始結痂了,而蘇玦的傷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已經基本好了。兩個人出了山洞,外麵有一條小溪,蘇玦牽著陸嘉順著溪流的方向走去,因為顧慮到陸嘉腿上有傷,山路不好走,蘇玦便要將陸嘉背在身上,陸嘉不肯,蘇玦看到他腿上結痂的地方已經有些裂開往外滲血,便用在路上遲了就見不到陸雲深為由威脅陸嘉,蘇玦將陸嘉背到背上往前走去。到晌午的時候兩人到了一戶農家。蘇玦用身上的銀兩換了一些食物,兩個人在農戶家歇息了一陣,替陸嘉換好藥後兩個人又繼續趕路,到大路上後遇到了一個商隊,蘇玦向商隊老板說是自己是江南李家的公子從京城回來的途中遇到劫匪,自己的弟弟又受了傷,希望商隊的老板能捎帶他倆一程,送到城中即可,並將身上的一塊玉佩交給老板。那老板拿到玉端詳了一會,便笑咪咪的將他們請如馬車裏,並讓仆從替他們準備好飯菜。馬車裏陸嘉有些迷惑“你為什麼說你是江南李家的公子呀?不說他就不會帶我們嗎”他撐著腦袋看著蘇玦。“江南李家是做絲綢的大家,所出的絲綢每年都有進貢到朝廷的,這個商隊所托運之物馬車的壓痕不是太深,裏麵的東西必定不會很重,這些人的口音大部分是南方的口音,南方出絲綢茶葉。而我從這些隨從的口中聽說他們要去雲江鎮,那個地方偏北方不宜種植桑樹,絲綢出的很少,想必他們是要把絲綢拉到那裏高價賣掉但是路途遠,一路上舟車勞頓還有人工十分不方便。若是能與李家有生意來往便不會這麼麻煩,而且獲利更多。”蘇玦說完端起茶杯輕酌一口。頓了頓蘇玦又說到“商人重利,若是事情對他沒有好處他也不一定會帶我們。更遑論有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陸嘉聽完點點頭,又開口到“那他為什麼看到玉佩那麼高興呀”“那玉佩是我給他的李家的信物啊,”蘇玦看著他似懂非懂的樣子輕笑“可是,你不是李家的人哪裏來的玉佩呀”陸嘉想了想“我堂堂一個魔教教主區區一塊玉佩對我來說算什麼”額,陸嘉想你這不是騙人嘛。一路上商隊的老板確如蘇玦所言對他們頗為照顧。到了城鎮中蘇玦找了一家客棧坐在靠窗的位置,不一會就有一個人來,陸嘉看著來人,來人身穿一身淺青色的袍子,腰上別著一把與他衣服顏色差不多的青色彎刀,他快步走到蘇玦麵前,拱手到“教主事情已辦好,各大護使都已陸續趕往靈雲山”。“好,你去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蘇玦道。於是晌午過後一行人往靈雲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