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狐桀走了後,長歌也起身,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太後要來王府看望自已的兒子,她的孫子。
今日裏長歌穿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袖口繡著一枝粉紅的蓮花,金線勾出光華四射的霞光,長裙的下擺繡了淺淺的水雲圖,腰垂一塊鳳玉佩,臉上亦上了淡妝,整個人清新脫俗,站起身輕輕轉動,長裙散開來,舉手投足如風吹揚柳般婀娜多姿。
小鳳看呆了,夫人好亮麗啊,尤其是言行舉止間的灑脫。
奶娘抱了輕塵過來,今日裏小小的輕塵也穿著一身暫新的衣衫,掉頭望向長歌,眼裏閃過驚豔,痞痞的吹了個口哨,奶娘奇怪的望了懷中的小家夥一眼。
長歌忙伸手接了過來,乘機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府裏的夏管家過來通知夫人去正廳,王爺讓夫人過去呢,夏總管是個年長又有閱曆的管家,眼見王爺對夫人有些不一樣了,越發的對長歌很尊敬,想也知道王妃不生養,夫人生了小王爺,日後即便不成正妃,也是個側妃。
長歌抱著兒子領著小鳳和奶娘跟著夏總管的身後往正廳走去,整個王府裏早起的丫頭小廝裏裏外外的忙碌著。
正廳裏,安設了桌椅,獨狐桀和花纖月正在用早膳,長歌走過去,早有小丫頭給她準備了碗筷,長歌把兒子交到奶娘的手裏,坐到桌前簡單的吃了些,安靜的低著頭,也不去看對麵的兩張臉。
獨狐桀一臉的驚奇,這女人今日真是不一般,與往日裏大不相同,想不到她裝扮起來,卻是如此的亮眼。
花纖月心裏如油滾般煎熬,王爺昨晚留在了蘭香院,一整夜也沒有去鳳閣,王爺已經把這個賤女人當成了府裏的一員,隻怕以後為更上心的,自已要早點去掉這個障礙,奪了那個兒子,想到這個孩子,花纖月起身移步走到奶娘身邊,探首望向那個粉嫩的小嬰兒,獨狐輕塵一看到這個女人就來氣,那雙狐猸子似的眼裏閃著算計的光芒。
“你個死女人,是不是又想害我娘,我和你誓不兩立了,看我呆會兒怎麼幫我娘報仇,”獨狐輕塵在心裏罵完了,咧開小嘴對著花纖月笑得諂媚。
花纖月一看這小孩子對她笑,心裏一陣激動,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這孩子開始喜歡她了嗎?太好了。
花纖月從奶娘手裏接過嬰兒,奶娘本不願意,可人家好歹是王妃,隻好鬆開手。
花纖月把小輕塵抱到王爺麵前,自豪的說:“王爺,你看,這孩子喜歡我呢?”
獨狐桀望著自個的兒子,這小子一臉陶醉,真的喜歡花纖月了嗎?那也好,以後就讓長歌把這個孩子過繼給王妃,他們再生一個,獨狐桀打著如意鼻盤。
小輕塵一看獨狐桀毫不掩飾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的打算,氣得心裏直罵他娘,就是自個的皇奶奶,誰叫她不把兒子生好的,罵的就是她。
長歌一臉詫異,這小子不會又想耍什麼花招吧。
用完早膳,便有小丫頭上來撤去桌椅。
獨狐桀領著王府裏的一幹人等步出王府的大門,迎在正門前。
京城的大街上,鼓樂聲響,一對對鳳羽龍旌,雉羽宮扇,又有提香爐,焚著禦香的,然後一溜兒的太監宮女,捧著各式的耀眼閃光的錦盒,後麵是兩頂金頂嵌著碩大寶珠的明黃鳳鑾輿,緩緩而行。
街道邊人山人海,皇宮的侍衛排成兩隊分列街道兩旁,為太後和娘娘護駕。
太後端坐在鳳輿轎裏頻頻的向人群招手示意,展露出親切的笑容,果然不虧為母儀天下。
義親王府門前,獨狐桀早得了消息,正領著合府大小在門前翹首張望,鼓樂聲越來越近,果然望見了一隊隊的儀仗隊,隻聽得街道上尖叫聲不斷,獨狐桀歎息,母後還是那麼頑劣,都多大年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