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擺擺手,表示不用感謝,同時道:“病人會在一個小時後轉到普通病房,到時候你們再去看他吧,現在不適合探望。”
青年的母親擦擦眼角的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謝謝,真的十分謝謝。”
青年的父親拍了拍她的背,雖沒有說話,但亦是傷感。
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啊,保護了如此多年,傾注了半輩的心血的孩子啊!
若是手臂有恙,他們的孩子該如何重新振作起來,該如何麵對世人不經意流露出的訝異,萬幸,他沒事,不用去體會這酸澀。
醫生走了,不留下一片雲彩,救死扶傷是他的天命,他為此感到驕傲與自豪。
手術室門口隻剩下三人,青年父母終於是將目光落在了張雲欽身上。
無疑,手術的成功,及時送來是必要因素。
青年的父親拍拍自己老伴的背,輕聲道:“你去打點一下孩子的事情吧。”
青年的母親點頭,擦了擦眼睛,對著張雲欽道:“孩子,謝謝你幫助了我家衡兒。”
張雲欽淡淡的點頭,並沒有拒絕這感激,道:“應該的。”
青年的母親走了,青年的父親道:“孩子,陪我去喝喝酒吧。”
一夜心驚膽戰,說不慌是不可能的,但此時餘悸正在消退。有些事情,不得不談,酒,是個化解尷尬的好東西。
來到附近的烤魚店,點了一份烤魚和燒烤,青年的父親給自己,也給張雲欽到了一杯酒,他道:“老頭子我姓白,全名白守旭,小兄弟姓名為何呀。”
張雲欽拿起酒杯,和白老碰了碰,道:“白先生客氣了,小生全名張雲欽,令郎的事,若不是我,相信他人也會出手幫助,您不必太過介懷。”
說著,張雲欽一飲而盡。
白守旭笑了,十分的和藹,道:“這該有的感謝還是要有的,冒昧問一句,不知小侄在哪高就,雖說有些汗顏自己說出這話,但在這杭州,鄙人倒也有幾分話語權。”
這話,白守旭倒是沒有無的放矢,商和權,兩者是交互影響的,白家經商幾代,不說富可敵國,但在一城之內,還是有所影響力。
張雲欽笑了,道:“不知白先生是否聽說過天賦行遊戲公司?”
張雲欽是個胸無大誌的人,或者說得過且過的人,他對於自己的人生還算滿意,目前來說並不怎麼迫切想要得到改變,但他喜歡結交有趣的人,無疑,眼前的這位白老先生就是位有趣的人。
白守旭一愣,然後笑了,“天賦行遊戲公司,我倒是聽說過,因為衡兒經常提起,哦對了,衡兒全名白展衡。”
張雲欽也笑了,道:“那白先生對天賦行印象如何?”
“比上不足,不下有餘,正需要貴人來拉一把。”白守旭半開玩笑道。
然而,這是事實。
這個世界,是由一個一個圈子組成的,一個公司,不管是什麼公司想要成長,必然會碰觸到別的圈子,弱地會被吸收,強的,卻是無可奈何,天賦行如今在遊戲界已有十多個年頭,確實麵臨著舉步維艱的情況,如若不然,也不會轉型,若是這時有一股淩駕遊戲業和動畫業的力量出現,必然會加快轉型的速度。
對於這位白老先生,張雲欽不了解其背景,但經過短短的交談,可以看出,這不是胡言亂語的人。
張雲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一救,居然救出了一個貴人。
再次將酒倒滿,敬酒,張雲欽笑道:“那就謝過白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