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傷心是一種說不出的痛
大年初九，中午時分。
天陰沉沉的，瑪其利.郝連.尤伶下火車後，就感到一股子凜冽的寒風灌了來。北方跟南方的溫度相差太大。瑪其利.郝連.尤伶這幾天都在憂急中度過，麵色蒼白，一下來，差點站不穩，她旋即又到汽車站搭巴士，經過兩個小時，才算到了所住的E市！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她深深吸口氣，回家了。是一種歸根的心安。
她坐上的士，心裏隻是暗暗祈禱，母親千萬不要有事。
在火車上，睡覺時夢見過母親突然出現在下鋪，跟她笑著，卻不說話。她喊著媽媽，可是母親卻越來越飄渺。
一定不會有事的！她暗暗說。
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母親進醫院的是二舅媽，二舅媽在電話裏沒說很清楚，隻是簡單的幾個字。“你的媽進醫院了，快趕回來！”
她當時想問媽的情況嚴不嚴重，到底是什麼情況。舅媽遲疑片刻，說：“你快回來！”
當時瑪其利.郝連.尤伶就覺得問題很嚴重，但是還是一廂情願的存著僥幸！
在火車上時，她腦海裏總是不斷回憶著那些媽媽嘮叨的話語，殷勤的關懷，那些……
瑪其利.郝連.尤伶下了的士，站在三醫院前，打了個電話給二舅媽，問：“舅媽，我媽在那個病房？”
“你現在在那呢？”舅媽的聲音很沉悶。
“到三醫院了！”
“你直接回來吧！快！”
“我媽怎麼樣了？是不是沒多大事了？”
“你快回來！”舅媽說！
瑪其利.郝連.尤伶想，媽一定是沒多大事出院了。但心中還有另外一種巨大的恐懼。
搭車到了所住的樓下，瑪其利.郝連.尤伶看到小區裏的景象，腦子一轟，眼中是一片眩目的白。
小區裏搭了個棚子，棚子外麵擺了不少的花圈。偌大的奠字瑪其利.郝連.尤其的刺目。
家裏的親戚全都在，瑪其利.郝連.尤伶出現時，幾位長輩都看向了她。她連打招呼的心思都沒有，直接往棚子裏走去。她的表姐在後麵沉重喊了聲，“伶妹！”瑪其利.郝連.尤伶也不理。
棚子裏，母親穿的很整齊，閉著眼睛安詳的躺在那兒。
瑪其利.郝連.尤父坐在母親麵前，眼淚渾濁。
瑪其利.郝連.尤伶悲切的喊了聲爸，然後跪上前，撲在瑪其利.郝連.尤父的腿上。瑪其利.郝連.尤父老淚縱橫，抱住瑪其利.郝連.尤伶的頭，朝瑪其利.郝連.尤母的屍體嘎聲道：“鳳英，你看啊，你一直盼著的伢兒回來了，你睜開眼看看啊！”
瑪其利.郝連.尤伶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她哭不出聲音來，這種無聲的哭泣卻更是傷身，最後一哽一哽，差點沒暈過去。
短信的聲音響了，她不看。過兩個小時後電話又響了。瑪其利.郝連.尤伶知道肯定是愛裏夢奇格.裏奧.楊小雨打來的，但她這時卻沒有心情。直接關機！
“是他打來的？”瑪其利.郝連.尤父麵色變了，問道。
瑪其利.郝連.尤伶點點頭。
“以後，不許你再跟他聯係！”瑪其利.郝連.尤父厲聲道。
瑪其利.郝連.尤伶愕然，這時卻也不想去爭，去辯，隻是跪在母親前。
瑪其利.郝連.尤父見狀，哽咽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媽為什麼會突然發病！”
瑪其利.郝連.尤伶一震，顫聲道：“為什麼？”
“她是接了一個電話，激動下發的病。打電話的人，就是那個愛裏夢奇格.裏奧.楊小雨的母親。”
瑪其利.郝連.尤伶如遭五雷轟頂，麵無人色，癱坐在地。
“你的媽，當你是如珠如寶，在她眼裏，你就是最寶貝最好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說話斯斯文文，說出來的話就比什麼都尖酸。”瑪其利.郝連.尤父恨聲道：“她說你是二手女人，配不上她兒子，還說你……”話太難聽，瑪其利.郝連.尤父卻是不想當這麼多人說出來。
一直到半月後，葬禮完了，親戚也都散了。
這天晚上，瑪其利.郝連.尤父跟瑪其利.郝連.尤伶兩人悶悶的坐著。瑪其利.郝連.尤父將那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您女兒，好吃懶做，以前一直都沒工作過。這麼大的人，全靠父母養活，這話沒說假吧？這樣的女人，不知羞恥，跑了幾千裏外來勾搭我兒子。我兒子，現在事業有成，要什麼樣的好女人沒有，您說呢？我到現在也奇怪，我兒子為什麼還就認準了您女兒，比您女兒漂亮的海了去，想了想，估計也就是結過婚，榻上有經驗，我那傻兒子才被迷了。但是做為她母親，我不可能看他錯了不阻止。我敢說，就算他兩結婚，也遲早得離，我兒子還好說，到時您女兒就是離過兩次婚的人，還有那個男人敢要，所以，我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