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澤天你一直都是那個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好的……”馬蘇不知道後麵應該用什麼詞語好,是“朋友”嗎?這樣不會讓他更難受嗎?
“你放心,現在的林澤天已經不知道什麼叫難過了。”林澤天的話一句比一句決絕,一句比一句冰冷。
“你不要這樣,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馬蘇聽了林澤天的話感覺很難過。
“你不要管我了,我以後可能會害你,你還是趕緊想著如何自保吧。”
“什麼自保?你是想說柳思思嗎?不,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抓到了她的把柄了……”馬蘇趕緊說道,因為柳思思的兒子在東方集團屬下的福利院,所以算得上是一個把柄。
“馬蘇,你還是太天真了。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
“不,澤天你騙我!”
“不管怎樣,祝你幸福。”林澤天說完這句就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絲毫沒有顧及到馬蘇的感受。
他說的沒錯,曾經的那個林澤天已經死了。曾經的林澤天從來都不會這樣對自己說這樣冷冰冰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的話聽起來那樣絕望,也不會不顧及到馬蘇的感受。
就在這一天裏,馬蘇放棄了兩個人。一個是她小時候的玩伴,曾經以為可以一百年都做好姐妹的人,另外一個是她讀書時候最好的朋友,一度以為再沒有人會超越這個朋友的人。這兩個人都離開了自己。不管怎樣,自己都留不住了。
是啊,沒有辦法的。任何事物都沒有辦法留住的,就像時間一樣。每時每刻的事件都是不一樣的,因此任何事情在任何時刻都有可能發生變化。如今的馬蘇已經沒有辦法了。
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非常複雜的地步,不知道到底會往哪個方向發展,每一個人的未來都是未知的。就如當初的馬繼東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出獄。
出獄當天,預警用從未見過的好臉色帶馬繼東出去,曾經打過交道的人都在監獄裏麵默默的望著馬繼東往外麵走。
他終於要離開這裏了。
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這個讓自己陷入無邊無際深淵的地方。如果不是馬蘇經常過來看自己,後來霍雲祁又告訴了自己被陷害入獄的真相,馬繼東還有可能撐不到這麼一天。
馬蘇在外麵等著馬繼東。
馬繼東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穿起來很不習慣。在監獄裏麵穿慣了獄服陡然穿起了別的料子,也是一時不能適應。
馬蘇看著自己的爸爸緩緩的從監獄裏麵走出來,迎上去狠狠的抱住了他。
這就是馬蘇曾經依靠的大山啊。那座屹立不動讓自己昂著頭仰望的大山啊。現在佝僂著自己的脊梁,一步步的走出了監獄。
“爸爸,恭喜你。”馬蘇告訴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哭。
“好,好!”馬繼東摸著馬蘇的臉,真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大到可以守護自己了。
“我們慢慢來。”馬繼東在監獄待了好幾年了,現在這個時代是一年一變,所以要慢慢的適應才行。
“我想看看小天。”馬繼東想著自己的小外孫。小外孫一直都隻聽著馬蘇說過,一直都沒有見過。
當初馬蘇沒有帶小天過來就是怕小天害怕,也怕小天受不好的影響。這件事情馬蘇本來就是瞞著外麵的人做的,把小天帶到監獄裏麵總是不好的。
“小天就要放學了,我門一起去接他。”馬蘇笑著對自己的爸爸說道。
“好,好。”馬繼東看著自己的女兒早就已經脫去了稚嫩的外表,儼然一副媽媽的樣子,跟她母親年輕的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想到自己的老婆,馬繼東有些傷感起來。
自己的老婆在外自己在監獄裏麵,她心髒病突然而亡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這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情嗎?
“爸爸,你看那邊。”馬蘇知道爸爸出來一定會有很多傷感的回憶,但是馬蘇堅信自己的爸爸一定會很快就恢複過來的,畢竟是馬繼東啊。所以讓馬繼東看周邊的景色,說著這裏的變化,轉移馬繼東的注意力。
“都這麼大了?發展的真不錯。”馬繼東不由得“嘖嘖”讚歎起來,不虧是年輕人的時代。
“現在商業巨頭是哪個公司?”馬繼東想起什麼似的,問起馬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