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那邊嗎?”王醫生往後一指。
“嗯。”馬蘇也轉過頭去看,那扇門鎖得緊緊的,不像自己過來的那扇門,輕輕一推就可以開了。
自己往普通病院過去式輕而易舉的,隻是普通病院的人過來是不被允許的。
正在注意著那扇門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跑了出來,撞在了那扇門上麵。
嚇了馬蘇一大跳。
“王醫生,你快去看看……”馬蘇感覺那個人撞得不輕,催促王醫生過去看看那個人的傷勢。
話還沒有說完,就有穿著護士服的人走了出來,把那個人拉了進去。搖搖晃晃的腳步在往裏麵走著。
“這樣的事情經常會發生。”王醫生說起來非常淡漠的語氣,覺得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麼這裏是……”馬蘇似乎因隱隱約約已經猜測出來了。
“精神病院。”王醫生直接說出了答案。
“這裏居然還收這樣的病人?”馬蘇倒是沒有聽說過這一點。
“因為這裏的門經常是鎖著的,裏麵的人都沒有出來過,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談資。”王醫生把馬蘇很快的帶離開了這裏。
馬蘇其實還有很多疑問,但是看王醫生似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隻好不再多問了。總感覺王醫生有著說不出的難言之隱。
今天馬蘇沒有跟任何的病人接觸就回來了,但是因為出去了一趟,還算是邁出了與外界聯係的第一步。
其實馬蘇是希望跟一些病人聊聊天說說話的,可是那些病人看起來似乎對馬蘇有些敵意,單純的就是因為馬蘇是從高級病院過來的。
這讓馬蘇十分無奈。
但是讓馬蘇驚喜的是,普通病院裏麵有電視,他們沒事的時候就可以去看看電視。
如果那些普通病人知道高級病房裏麵連電視都沒得看,恐怕他們再也不想過來了吧。
“這裏的病人基本上都是常住在這裏的。”王醫生倒了一些水讓馬蘇清洗一下自己的手,以免感染了什麼細菌。
“曾經有多少人住過這裏?”馬蘇問的是這個高級病院。
既然這裏這麼難進來住,那麼有多少人住進來過呢。
“不多,這裏新建起來也不是很久。我過來這裏的時候,也隻有一個人在這裏住過。”王醫生說道這裏,眼神有些變化。
馬蘇還沒有來得及去捕捉的時候,王醫生就轉過了頭去倒水。
“什麼病人?”馬蘇還是問了出來。
“一個……精神病人。”王醫生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馬蘇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精神病人或許和王醫生有著什麼必然的聯係。
“他在這裏住的還好嗎?”馬蘇本能的覺得那是一個男人。
“不好。那個時候我剛被調過來,幾乎要被折騰瘋了……”王醫生表現出痛苦的樣子,似乎不想去回想那段時光。
“你那個時候還治精神類的疾病?”馬蘇倒覺得這個王醫生是全能的了,什麼病都能治。
“不是專攻神經類疾病,但是還是被調了過來。”王醫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那個男人是因為什麼得病的?”馬蘇問了出來。
想象著自己所住的地方曾經也被別的人住過,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是個女人。”王醫生糾正道。
“女人?”馬蘇驚異了,居然是個女人。看樣子似乎不是那麼簡單了。
“沒錯,那個女人因為家族性遺傳的精神病住到了這裏。剛開始我過來的時候見她似乎沒有很異常的舉動,有時候甚至還會體貼一下醫生……”王醫生漸漸的回憶起來,看起來願意說出來了。
馬蘇仔細的聽著王醫生的敘述。
“可是一旦發病起來就瘋狂的去撕咬一切所能看見的東西,包括人……你知道嗎?她竟然把自己當做了一朵食人花。”王醫生說道這裏居然笑了起來。
不過是苦笑。
“食人花?”馬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把自己想象成食人花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當初我們把她製服的時候,她的嘴依舊在一開一合,看起來十分機械的舉動,仿佛她就是一朵天生的食人花。等到給她打了鎮定劑,她稍微好轉了一些之後,她才能隱約的回憶起當初自己所想的一切。她說,她似乎有兩種人格……”王醫生接著說道。
“一種是正常的人類,一種是食人花?”馬蘇問了出來,雖然聽起來很不可理喻,可是事實似乎就是如此。
“沒錯。”王醫生又笑了起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