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萬箭齊發,短短十來分鍾便傾瀉出去上萬支羽箭。一艘艘船隻仿佛變成了水上的刺蝟,船上上橫七豎八的倒著屍體,鮮血染紅了甲板。
哀嚎聲與呻吟聲響起,死了的、沒死的、要死的人發出這些叫聲交織在一起便描繪出一幅淒慘的畫麵。隻是沒有人有絲毫可憐,羽箭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速度極快的船隻穿過了伏擊圈。
“清點一下損失!”於糜運氣還算不錯,之前那擦著臉皮的一箭之後,他便是躲進了船艙,雖然船艙裏也不見得完全安全,但至少到最後他也沒有被射中。
十幾分鍾後,粗略的戰損報了過來。兩千士卒,死傷二分之一還多,想到這裏於糜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說起來,這還是多虧了水流很急,要不然,他這點人手全體陣亡也是正常。
“隻能上岸休整一下了……”船上缺醫少藥,於糜看了看狀況之後歎息了一聲。
不一會,船行進的速度漸漸緩了下來,於糜下令停船靠岸。受傷的士卒被抬下岸,而沒有受傷的士卒一部分伐木造營,另一部分則是分開搜索看附近有沒有人煙去找些醫生跟藥物。
隻是伐木伐到一半,尋找醫藥的士卒也沒有走多遠,突然林子裏便是傳來一陣喊殺聲。於糜臉色大變,大聲喊道:“準備迎敵!”
不過倉促之間,哪裏反應得過來?何況剛剛受到那麼大的打擊,於糜手下兵將根本沒有什麼戰鬥意誌。在‘繳械不殺’的叫喊下,很快就是投降了。於糜見事不可違,也隻能歎息一聲放下武器。
這千餘殘兵被押送到了周瑜的營地,於糜還想要見一見將自己逼到這幅田地的是何人,不過周瑜卻是懶得見他。
……
張英與樊能率領萬餘大軍揮軍北上,行走不到三天便是碰上了嚴輿。本來張英樊能是想要清掃丹陽郡外部兵力,從而逼迫嚴輿出城決戰的。哪知道嚴輿竟然就在路上等著他們。
張英看著嚴輿營寨笑道:“這嚴氏小兒倒是有幾分膽氣,但未免太傻了些。明知我方兵力較多,竟然敢主動求戰。”
“那嚴輿既然敢主動求戰應該還是有些依仗的,我們不如就此安營紮寨,看他作何反應。”樊能卻比張英謹慎一些。
“恩,如此也好,今日紮寨,明日再與那嚴輿計較。”大軍行軍疲憊,此時正當養精蓄銳,張英倒是不反對樊能所說。
張英樊能在距離嚴輿數裏之外安營紮寨,埋鍋造飯,不一會嫋嫋炊煙便升了起來。
嚴輿看著對麵升起的嫋嫋炊煙,然後又看了看已經養精蓄銳整裝待發的部隊笑了笑,然後對手下幾位將領說道:“進攻。”
這一次嚴輿沒有用任何的計謀,隻是率領大軍直接衝向張英樊能的營地。此戰嚴輿要彰顯自己的實力,他要沒有半分花哨的將眼前這營寨踏破,好讓某些人看看,他嚴輿可不是任人搓揉的泥團。
正準備用飯的張英與樊能完全沒有想到嚴輿就這麼衝了上來,一時間兩人都以為嚴輿設下了埋伏。但是看了一會,除了前方有部隊過來,別的地方一點動靜都沒有。
“哼,既然你來送死,那某豈能不成全於你?”張英提起了自己的大刀說道:“下令,出營布陣。”
樊能其實是想要緊守營寨的,隻是此行畢竟張英是主將。何況己方軍隊數量多於對方,樊能也就沒有說什麼。
嚴輿本來是準備衝營的,隻是他沒有想到張英樊能竟然主動出營。嚴輿當下一笑,伸手一揮說道:“停下,等他們出營。”
沒過一會,張英帶著士卒自營寨中魚貫而出擺好了陣勢。隻是與嚴輿這邊相比,張英手下有些亂糟糟的就是了。
“準備好了?”嚴輿對著對麵喊道。
“嚴氏小兒前來受死!”張英大刀一揮喊道。
“殺!”
“殺!”
兩軍交鋒了,嚴輿一馬當先衝在前麵。張英也是揮舞著大刀衝在前麵,兩人打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