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泛起淡淡紫光,輕灑在小草上,透出詭異的冷光。
紫衣男子立於高峰之端,俯瞰一切,種種盡收眼底,秀眉微皺,隨即化作一道紫光匆匆劃破天際。
“啊!救命……”尖細的喊叫聲不絕於耳,劃破夜的寧寂。
一隻巨大的蛟蛇正擺到著粗壯的身軀,若隱若現的鱗片泛起深深火光,急不可耐的朝著雲淺月滑去。
“哥哥,怎麼辦?”雲淺月怯怯地躲在雲淺曦高大的身影後。
雲淺暖暗自思忖,緊握雲淺月顫抖的小手,給予安慰一笑:“月兒莫怕,哥哥自有可解之法。月兒先離開好嗎?哥哥會去找月兒的。”
“不,月兒不走,月兒要與哥哥共患難!”雲淺月雙眸微紅,泫淚欲滴,“上黃泉、不碧落誓死不與哥哥分離!”句句堅決鏗鏘。
雲淺曦心中一暖,但卻仍冷若冰霜,厲聲喝道:“你隻會連累我!”
“哥哥……”雲淺月心中酸澀,腦海中閃過一張傾國傾城的俊臉,驟時雙眸充滿希冀,“哥哥,我們一起逃吧,去我羽哥哥,羽哥哥很厲害,一定可以救我們的!”
“羽哥哥?”雲淺曦疑惑地皺眉,但也顧不得那麼多,若此時不動,就晚了。
涼月之下,溫潤如玉的他如同渡了一道寒光,麵對暈倒的雲淺月喃喃自語:“對不起,月兒,終究是我欠你的。”
雲連曦忍住內心翻滾的思緒,艱難離去,終究是沒有勇氣再看一眼。
憑借看寒月光依稀可見他溫潤卻疏離的氣質,一襲極其素樸的的白衣沾染上刺鼻的血腥,眼底盡顯狠厲之氣,雙眸漸漸轉向腥紅,充滿弑殺之色。
正當他欲發狂之時,驚為天人的紫衣男子踏著紫淵禦風而來。一道令人不敢直視的直奔雲淺曦眉目中若隱若現的七彩玉石中,暴亂中的雲淺曦精力耗盡,又受不了如此強大的能量,華麗麗地暈倒。
“瘋子。”原羽墨不解地吐露兩字。
蛟蛇顫顫巍巍地跌倒在地,原羽墨嘲諷一笑,冷冷啟唇:“畜生,命數已盡,豈敢徒留在世。”
一切恢複沉寂,若不是暗血混合的泥土,也許就要懷疑是一場夢了。
天邊露出魚肚白,雲淺月纖細的玉指微動,驀然睜眼。映入眼簾的是她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俏臉,她又驚又喜。虛弱而急切地問:“羽哥哥……你……是來救我們的嗎?哥哥和村子裏的人怎麼樣?”
“嗯,無礙”,清冷的聲音如泉水擊石,空靈婉轉,煞是動聽,卻又夾雜不易察覺的惋惜,帶莫名的治愈能力,“好好休息”。
“哦,那……”雲淺月正欲追問,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
葡萄架上,原本生機勃勃的綠葉,經昨夜之事,如今也隻剩下枯黃的殘葉。雲淺曦靜靜端坐,思緒已不知飄向何處。
“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聽不出任何情緒,恰似陳述一個事實。
雲淺曦自嘲地勾了勾唇,蒼白無力地淺笑:“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果真天命難違啊。”語畢,閉目養神。
對自己說的,亦是對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