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緊緊握著璃世的手,膝蓋狠狠地跪在地上,連沙石把我的腳劃出了血都沒有感覺。
正當我心痛時,遠處傳來一女子淒厲的哭喊聲,我轉頭,看到一衣衫因長途奔波而淩亂的年輕
女子踉蹌地朝鑰遙跑去,她後麵還跟著一個男人,很清晰的憤怒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555555…..遙哥哥,你怎麼能這樣…555555……扔下我一個人不管?555……”那女子瘋狂
地撲到被我打得鮮血淋漓的鑰遙身上痛哭。
“妖孽!果真是你在這裏!”那男子一副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精的模樣。他是誰?我努力看清來
人,卻發現原來是鑰遙的大哥鑰宇,那麼,趴在他身上痛哭的人應該是鑰菱了。嗬,真有趣,
這樣的一家人竟然會在這裏和我重逢。
“有事嗎?”沒有絲毫生氣地問向鑰家人,似乎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你…”鑰宇顯然被我的氣息所震撼。可惜,終究有沒有腦子的人…
“你!你還我的遙哥哥!賤人!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從一開始就一直易容成另一個模樣
來欺騙遙哥哥,現在還將他害成這樣!你真不是人!”找死的丫頭!且不說我現在正在氣頭
上,單是你現在把黑白事實顛倒過來我就足以把你解決了。
我淩厲地眼神射向鑰菱,生冷的字從牙縫中蹦出:
“你—最—好—不—要—給—我—顛—倒—是—非—!”
“忘昔,放過…我哥和菱兒。”鑰遙努力地用力氣拚湊出一句話。
“遙哥哥,菱兒是你的妻子,怎麼可以拋下你不管?這個賤人,他遲早不得好死,我們到底在
怕他什麼?!”
“菱兒,聽…我的話…離開!大哥…你們走!”
“鑰遙,不是大哥不知輕重,隻是我們是一家人,怎麼可能扔下你一人不管。這次設計小童,
才得知你的計劃,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我知道你這段時日把降妖除魔的事看得很重,但怎
麼也得顧及家人不是嗎?”
“忘昔…求你,盡快把他們送回家!”
我抬起麵無表情的頭看向鑰遙,又無絲毫感情地瞥了鑰家人一眼,正打算施展法術的時候,不
自量力的聲音再度響起:
“遙哥哥,他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你得求他!”
“哼!鑰遙,我知道你是為了大哥好,但是,我們鑰家人根本不需要向這種妖孽低頭!這種泯
滅了人性的東西!”
“大哥說得沒錯,遙哥哥,你做得很好,魔宮的白狐郡王算什麼?就是應該死了,死了才幹
淨!”
我承認我是妖孽,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怎麼會是一個正常人;我也承認我沒人性,看到他們
痛苦地流血,我毫不動情;但是!憑什麼傷到璃世?!你們根本沒有理由傷害他!隻會用卑鄙
的手段的下等生物,都給我去死!迅速揚起手,隔空就對鑰菱送去一盤嘩啦麵,直打得她雙臉
紅腫,看不出本來麵目,冰冷無情地眼神漠然地注視鑰家人。
“忘昔…菱兒與你無怨無仇,你何必如此對她!”鑰遙有些瘋狂地朝我吼道。恩?夫妻同心
嗎?我沒興趣。沒空去理他們,伸手,將那鑰遙手中的那把傳說中被詛咒的古劍隔空奪來,手
上握著流淌著璃世鮮血的劍,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隻要受了這劍傷的,就隻能流血身亡,是吧?”
“忘昔你…”
我笑得一臉嫵媚,熒熒的目光射向鑰宇。
一身黑色的玄衣飄落在我麵前。
“忘昔,你不能這樣!”
“恩?逸漪?你來這裏幹什麼?不在魔宮好好呆著,是來看熱鬧的嗎?沒問題,到一邊呆著
去,馬上我就會讓你看到精彩的場麵。”淡淡的聲音,隻是敘述一件事情。
“忘昔,別忘了我讓你來隻是希望你能阻止這種戰爭!”
“哦?阻止?說得真好聽呢魔王大人?!”
“忘昔,你聽我說…”
“還想說什麼?你讓世來就是為了受傷嗎?他現在中劍了!你知道不知道!?不能夠治愈的
傷!要是想讓我們死,你幹脆就更直接些好了,何必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我恨你,恨你讓
世心甘情願地接受這個要求,恨是因為你,讓他心中有愧,不得不來到這裏!沒有你,世就不
會受傷,他就不會麵臨死亡!我更恨鑰遙!世與他沒有一點瓜葛,他憑什麼刺世一劍!?我恨
這裏的所有人!我恨這裏的一切!”手瘋狂地抓著頭發,無意識地痛苦叫喊。
“昔…不要這樣…不要對自己這樣…”恩?誰的聲音?“昔…看著我…我是世…我還沒死…你
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我心疼……”好不容易有些清醒,楞楞地看向狐狸,璃世為了和我說話,
又痛苦地噴出一口血,沾染在我的衣襟上,星星點點,詭異的美,他的氣息很弱,弱得我都快
抓不住了。
此刻,也不知道鑰遙施展了什麼禁術,強行驅動身體,用超出我們想象的速度從我手中飛快奪
走古劍,閃身飛到這個場地的中心,一塊有著原形奇異花紋的圓形地麵。他開始吟唱起我們從
未聽過的咒語,四周狂風大作,烏雲遮住了驕陽,時不時還傳出幾聲淒厲的鬼嚎聲,那些原本
被我打傷的人開始用出人意料的速度恢複傷口,而我身後的魔族都異常痛苦地發出哀號,他們
抱著頭,在原地打滾,逸漪勉強穩住身形,站在原地,可是璃世的情況不怎麼樣了,他的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