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精致的木欄,草綠上翹的琉璃瓦,薄紙糊的淡彩燈籠,時不時還隨風飄揚的紫紗,樓口也
沒有俗套的接客小廝,隻是內部設有不少谘詢的丫鬟小童,嘖嘖,這家青樓的布置還真是韻味
十足,明明應是燈紅酒綠的□□之地,楞是讓老鴇給換成了清雅的休息場所。不錯哦,設計此
建築的人很有前途呢。
“世,如何?”驕傲地打開扇子,有樣沒樣地搖它兩三下。
“不錯。”狐狸回我一個淺淺的笑容,便和我一起抬步走去。
“喲,這二位是第一次來我們優娛苑吧?”一個看似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打著毛茸茸的羽扇,一
臉媚笑地靠近我們。老鴇嗎?恩……應該也算個俊俏美人了。趁著我倆打量他的時間,精明的
老鴇也把我們從頭到早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
“二位,今天我們的優娛苑有一場活動,既然有興致來,想不想一起湊個熱鬧?”老鴇笑意連
連,晃著羽扇悠悠地說到。
活動?“世,有興趣嗎?”
“看看吧。”
“嘖嘖,看著二位不凡的打扮也曉得都是肚中有不少墨水的文雅之士。今兒個咱苑裏有場畫技
大賽,比的不是別的,就是看各位描繪美人的功底如何,若公子能夠在賽事中奪得桂冠,就會
有幸見到我們這兒的頭牌哦。如何?想試試身手嗎?”男人很自豪地說著,眼中卻帶有幾絲輕
蔑,嘖嘖,我和狐狸兩個品德高尚的人竟被他誤以為是下流的家夥了。
璃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我疑惑地看向他,眼神變化:你也打算參加這種無聊的活動?
狐狸神秘地一眨眼,搞得我一頭霧水。如果是猜燈謎,對詩文,比樂器等活動我還接受得了,
畢竟作為當時的現代人,這些小把戲實在不入眼,可目前是畫畫!不錯,曾經小的時候學過幾
年水墨的,可過了這麼久,再厲害的功底都沒剩下多少了吧?還畫美人呢!用毛筆在宣紙上勾
勒?猛的聯想到唐朝留下的各式侍女圖……豐肥濃麗、熱烈放姿的女人們?太恐怖了……
“昔,你也一起來。”
“什麼?!”瞠目看向聲音的製造者,“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會拿這類筆畫畫。”
“這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到時用點小手段好了。”狐狸略低頭,咬著我的耳朵調侃地輕聲
說。
“去!”羞惱地推開狐狸,大踏步向比賽場地走去,途留下一抹可疑的火紅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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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酉時已到,花魁爭奪大賽,現在正式開始!”“光~~~~~~”一聲金鑼過後,眾人埋頭
認真作起畫來。
鬱悶地看著眼前的文房四寶,臭狐狸,好死不死的,這樣的活動幹嘛把我也拉下水?看花魁的
話我們之中隻要其中一位得冠就行了,不需要所謂的雙保險吧?搖搖頭,受不了地朝身邊瞄了
一眼,嗬,璃世這家夥到是悠閑,優哉遊哉地耐心磨墨,似乎這場比賽與他無關。再瞧瞧別的
“文人”,或是眉頭緊鎖,咬筆杆苦思美人容貌,或是自命不凡地在宣紙上瘋狂潑墨,又或是
神秘兮兮地偶爾落下一筆,裝作高人。哎……心中感慨:老兄,您咬筆得時候悠著點,我心疼
那筆啊,你要再用力它可就斷了;仁兄,畫畫不用搞得那麼形式化啦,咱是來描美人的不是?
何必弄得墨水到處都是,美人圖是不指望你了,可怎麼地也得保持賽場幹淨吧?注意到你四周
那些怨毒的眼神了嗎?引起公憤了啦;還有哦,朋友,畫畫就畫畫,這是件塌實的事情,怎麼
被你這麼折騰成了修煉絕世武功了?放心,您畫您的,沒人來剽竊,不要保持神秘了……
看著一柱香的時間去了五分之一,同時承受四周鄙視的目光,狠下心來,提起桌上的毛筆,朝
老鴇走去。
“厄…那個,媽媽,廚房在哪裏?”
老鴇一副見到外星人的表情,圓睜杏目:“公子問廚房是為了何事?”
“啊?我那個…”怎麼說呢?說我要把毛筆的一部分烤成炭,然後用來作畫?他們會信嗎?!
本來呢用法術就可以把這個搞定的,可惜大庭廣眾的,被人當怪物可不好。“啊…那個我有點
餓了,我作畫有個不成問的規矩:必須是在填飽肚子的前提下。所以,嘿嘿…我吃不飽沒法作
出好畫來。媽媽你不是說人人都有爭奪花魁的權利嗎?我這不是為了之後打基礎嘛。”裝出一
副垂涎的蠢樣。
“廚房在那個方向。”老鴇看我的眼神越發輕蔑了。
“好的,謝謝。”努力地把自己裝成龜孫樣跑向廚房。
……
灶…灶…啊哈,在這裏。高興地跑過去,手握著毛筆,一臉興奮,筆間有明顯的顫動。(某作
者:筆什麼時候活了?某人:嘿嘿嘿~~~陰笑中……某作者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筆的問題,而是
某人興奮的連手都顫抖了。)
看著可憐的半支毛筆已經成了我需要的黑色焦炭狀,自豪感油然而生,漫畫啊……到了這裏還
真沒試著畫過呢,黑白色的圖案效果看起來應該不錯吧?那麼我的模特就是……嗬嗬嗬……
……
心情舒暢地回到原位,恩?都剩下五人之三的時間了,狐狸這家夥怎麼還是瀟灑地磨墨?我知
道這樣的墨不但勻而且稠,效果相當得好,可這……算了,我管你,咱畫咱的。優雅地撫平白
宣,放鬆坐下,緩緩地勾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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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酉時已到,花魁爭奪大賽,現在正式開始!”“光~~~~~~”一聲金鑼過後,眾人埋頭認真作起畫
來。
鬱悶地看著眼前的文房四寶,臭狐狸,好死不死的,這樣的活動幹嘛把我也拉下水?看花魁的話我們之中隻要
其中一位得冠就行了,不需要所謂的雙保險吧?搖搖頭,受不了地朝身邊瞄了一眼,嗬,璃世這家夥到是悠閑,優
哉遊哉地耐心磨墨,似乎這場比賽與他無關。再瞧瞧別的“文人”,或是眉頭緊鎖,咬筆杆苦思美人容貌,或是自
命不凡地在宣紙上瘋狂潑墨,又或是神秘兮兮地偶爾落下一筆,裝作高人。哎……心中感慨:老兄,您咬筆得時候
悠著點,我心疼那筆啊,你要再用力它可就斷了;仁兄,畫畫不用搞得那麼形式化啦,咱是來描美人的不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