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為了她，決定要豁出去付出一切的時候，她卻說她厭倦了，她要過正常人的日子，她……愛上別人了。
夜曦很想問，離歌難道你不想複仇了嗎？
可他問不出口，那隻是他一個人的秘密，軒轅月這三個字，是說不出口的夢魘。
“夜曦，你別這樣。”
看著夜曦紅著眼圈，就這麼看著她，笑容那麼的蒼白，卻說不出話，夜離歌心裏也很難過。
她知道，欠夜曦的情，她永遠都還不清。
或許她可以給自己找一大堆的借口，說什麼父債子償之類的，但夜離歌知道，沒有借口。
她欠下的，是自己還不起的。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所想的，你永遠不可能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你也不可能去承受。”
努力的開解夜曦，夜離歌不知道除了說這些廢話，她還能說什麼。
她能說其實我是你的殺父仇人，然後你的父親，也是殺我全家的仇人？
她不能，軒轅家的事情，現在還不能泄露。
到時候不僅僅是她，隻怕墨冰殤也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必須守口如瓶。
可夜離歌不知道，她這話，更加深深地刺痛了夜曦。
他在心底狂吼著，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可他卻說不出口，因為他很明白，自己的父親，就是殺夜離歌全家的仇人。
甚至他的母親軒轅靜，也是幫凶。
所以，他隻能顫~抖著聲音，苦澀的問了一句：“所以他都知道你的一切？”
“他能護著我，不顧一切！”
夜離歌回答得很認真，她並不知道，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透出一絲甜蜜，深深地刺痛了夜曦的心。
讓他簡直是不顧一切的蹦躂出這一句話：“我也能為你不顧一切。”
這種炙熱的話，夜曦以前不敢說的。
話已出口，他的心已經不受控製的狂跳，臉泛著一絲紅，隻是鼻子更加的發酸。
他知道，夜離歌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從不會更改。
所以他現在，就像是乞丐一樣，在哀求著夜離歌看他一眼，再看一眼。
說再多，也不過是顯得自己更加的可憐而已。
可當意識到夜離歌不再屬於自己，她要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的時候，夜曦甚至有種要豁出去的感覺。
他有想把一切都和盤托出的衝動。
“我不要你的命。”
隻是夜離歌淡淡的一句話，讓夜曦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那麼的透心涼。
甚至冷得身子在微微發顫，話都說不出口。
他能說什麼？
他說可以為她不顧一切的付出的時候，她卻說，我不要你的命。
“夜曦，命是不值錢的。”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夜離歌知道自己如果不夠殘忍的話，那今天說的這些都會白費。
所以她必須要殘忍，拖泥帶水的曖~昧，從來就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夜離歌話音一頓，淡淡的來了一句：“把你西裝底下的槍拿出來。”
“嗯？”
夜離歌這句話的轉折點太大，夜曦有點反應不過來。
然後下一秒，隻感覺夜離歌的手一伸，槍竟然已經在她的手上。
夜曦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自己的保命武器，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