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確切的來說,我隻能吸血。

這樣的我,在你們眼中,是不是怪物?”

淡淡的反問,沒有喜怒哀樂,隻是清澈的眼中,透著對世事的絕望。

當昨天,墨冰殤對她說離他的兄弟遠些,對她說不死不休,她的心就死了,其實在夜離歌的內心深處,也接受不了以人為食的自己。

“離歌,你喝我的血。”

幾秒的沉默之後,夜曦突然咬破手腕,拿過夜離歌跟前的碗,眾目睽睽之下,接了滿滿一碗。

看著夜曦滿手是血,端著碗遞到她麵前,笑得真摯:“我的血好喝。”

這一刻就如那一天陽光下,對她說我可以為你做一切的夜曦。

我可以把命給你,曾經夜離歌說:“夜曦,我不要你命。”

現在,夜曦端著碗,碗裏是他的血,跟她說:“離歌我的血很好喝。”

大顆的淚從臉上滾落,夜離歌拚命想忍住的,還是哭了:“你傻不傻!”

但是這一次,夜離歌沒有說我不需要你的血。

事實上這一刻的夜曦,讓她覺得她沒有被全世界放棄。

起碼還有個人,知道她是怪物,知道她隻能吸人血,還毫不猶豫的說,喝我的血。

“嫂子誒,我的血也蠻多的,不介意的話,管飽啊。”

風離痕嘿嘿出聲,完了在加一句:“我手下上千人,絕對管飽。”

“這女人說了,隻喝我的血。”

突然一句冷到極致的話,打斷風離痕。

幽沉的雙眸就這麼凝視著夜離歌,手一伸,霸道的搶走夜離歌手上的碗:“你這女人以後就跟著我,免得去禍害別人!”

說出來的話明明那麼討人厭,但莫名的暖心。

夜離歌突然笑了,抹去眼淚,看著墨冰殤笑得甜蜜:“你不是說,若我不離開,不死不休?”

淡淡的疑問,讓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麵麵相覷,滿屏的智障閃過,墨老大這是在作死啊。

此刻,墨冰殤開始深有感悟,事不要做得太絕,免得自吞苦果。

“我不記得的事,就莫要重提!”

森冷中帶著別扭的話,讓人無語,墨大總裁這是打算耍無賴了。

對嘛,他失憶了,選擇性遺忘不行啊?

“……”

好吧,堂堂墨大總裁都耍無賴了,大家就不要較真。

夜離歌唇角微微輕揚,換做她沒中愛神之箭前,看到墨冰殤這樣的變化,一定喜不自禁。

但現在,理智明明告訴她該開心,但卻沒有那種期待感。

仿佛此刻的墨冰殤,已經成了陌生人,勾不起夜離歌的愛戀,對於愛人才會分泌的多巴胺,此刻沒有出現於墨大總裁。

所以說,不要輕易叫人滾,滾遠了就回不來了。

就比如此刻的夜離歌,理智讓她回來,可那顆心好像被遺落在別處。

“你這女人不要得寸進尺!”

見到夜離歌笑眯眯的看著他,心虛的墨大總裁隻覺得這是嘲諷的笑意,別扭的很。

所以聲音冷到極致,但臉頰在發熱。

這女人的眼神,讓他的心莫名的亂,仇恨嫌棄還有若有似無的愛戀,這麼糾結在一起,讓人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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