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玲自從和駱斌合租以後,就開始跟著駱斌學著吸上了白粉。她開始不知道白粉是個啥東西,駱斌也不當她說,後來從電視上知道了,本想不吸,可又覺得也沒什麼可怕的。而且她隻是滿足她的好奇心,並沒有十分上癮。駱斌也是這樣,保持適度。他們也知道這是個深淵,一旦陷下去隻能是死路一條。但他們看到身邊的那些人,都在猖狂地吸著,根本就不考慮後果,他們也感到害怕。因為在這些人中間,很多人都背上了命案,隻不過事情還沒有犯,他們還在消遙法外。劉玲他們知道,這些人早晚都是死路一條。可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如果換一種生活他們反而不習慣了。
不久,劉玲懷孕了。駱斌很高興,劉玲更高興,因為這個小生命的到來,雖說不上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可她卻成了他們生命的延續。特別是劉玲,當她知道她懷孕以後,她就不怕駱斌再說一些威脅她的話了,如果再威脅她,她就用肚子裏的孩子要挾他。不過這段時間,駱斌也的確對她很好,處處都依她,搞得她也不好發脾氣。
有一次,劉玲和駱斌一路散步,他們漫無目的地走著,不想走到了江海洋供職的那家公司門前。剛好,江海洋在那裏值班。江海洋首先發現了她,但他馬上扭過頭去,倒是劉玲顯得很大度,她把駱斌拉了一下,說:“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其實駱斌早知道江海洋在這裏上班。於是劉玲走到江海洋麵前,問:“海洋,你怎麼在這裏上班?”
江海洋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上班?”
劉玲說:“海洋,你不要這樣了,做不成夫妻,難道連朋友也不做了嗎?你我還是朋友嘛。你怎麼能這樣呢?”
江海洋說:“是的,我們朋友也做不成了,你現在是少婆婆,而我隻是個給人看門的保安,當然做不成朋友了。你走吧,看到你我心裏難受。”
劉玲看到江海洋那個落魄的樣子,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但當她看到江海洋那雙濃眉下的堅定的目光,她的心裏又覺得江海洋的心裏依然充滿了對她的愛。隻是他表麵上表現得很冷酷而已。
“那是一雙讓任何女人都可以放心的眼睛。”劉玲和駱斌走了好遠後,劉玲對駱斌說了這麼一句。駱斌把她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然後挽起她的胳膀往回走。
自從劉玲有了孩子,駱斌就像變了一個人,對劉玲是百般嗬護,要什麼就給她買什麼。劉玲真正地感到了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此時,她已把江海洋忘記得一幹二淨。駱斌的家人此時也表現出了少有的寬容,對她也是嗬護有加,熱情似火,她以為她生活的春天到來了。
孩子很快出生了,是個女孩。雖然外表沒什麼缺陷,頭卻老是抬不起來。軀體也像沒有骨頭一樣,對此,他們的家人又開始埋怨起劉玲來,對她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好在劉玲已有思想準備,對他們的反目並不感到意外。
到了快一歲的時候,孩子老是怕見光。到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麼毛病。隻是眼睛的光是散的,也不會說話,意識好像很遲鈍。
駱斌有些失望。劉玲更是焦急。如果孩子不能健康成長,那將是他們的終身遺憾。於是他們就四處打聽,希望能找到醫治孩子的良方。到處都說,孩子是先天性的,沒治。
駱斌聽了這個消息,馬上對劉玲轉變了態度。駱斌的父母更是對她冷嘲熱諷,惡語相加,劉玲聽在心裏,也不說什麼,開始有了自己的打算。
此時的劉玲呆在家裏看孩子,也沒有上班,自從孩子出生以後,駱斌在榻上好像有意冷落她,再沒有以前那樣熱情了。她心裏雖然有些愧疚,但她對他解釋,說那又不是她的錯。駱斌說,那就是我的錯了?劉玲無以反駁,隻好扭過頭去,睡她的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