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 / 1)

江海洋回到家裏,已是下午。在陶勇家發生的事,早傳到了劉玲的耳朵裏。傳話的人講得有鼻子有眼,說得劉玲沒法不信。江海洋向劉玲解釋。

劉玲說:“江海洋,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做得出來,如果你認為我們不合適,你可以提出分手。是我這個人命不好,我不怨你。”

江海洋說:“劉玲,連你也不相信我,還有誰相信我?他們是為了不讓我奪他們主任的位置,故意陷害我。”

劉玲說:“總之,你是被別人在榻上捉到的,我看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

江海洋知道,劉玲是在恨他,又知道劉玲既已作了決定,很難改變。就說:“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分開了,你去哪兒?”

“我哪兒也不去,我們不能讓兩位母親看見,發現我們分居了。”劉玲說。

江海洋說:“那好吧,隻要你不離開我家,怎麼都可以。”

於是,他們決定在一起吃,在一起睡,但不能相互挨對方的軀體。

表麵上看,他們依然是夫妻,對外他們還是分工合作。江海洋除了跑業務。還參加一些公益活動。劉玲也還協助江海洋管理公司。

有好事的人對劉玲說:“江海洋那樣對你,你還能容忍?”劉玲不答,隻是笑笑。有人勸劉玲離婚,劉玲依然笑笑,算作回答。

沒過多久,這事在村民中有了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現在的有錢人都犯這個毛病。叫富貴生淫欲。仗著自己有錢,什麼女人都想搞。江海洋也不例外。家裏有劉玲那樣漂亮的女人,還要打主任老婆的主意。這是有錢人的通病。另一種說法是:政治陷害。陶勇設圈套逼江海洋放棄選舉。

開始,兩種意見相持不下,後來後一種說法逐漸占了上風。江海洋對別人的詢問一概不置可否。他沒想到那些電影裏才有的伎倆,在現實中果真能上演。可是這是事實,他不好申辯。他知道越抹越黑的道理。

從江海洋的表現中,人們漸漸地認識到,江海洋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看到陶勇一味地占地,損害老百姓的利益,又開始鼓動江海洋出來參加競選,當主任。

自從劉玲和江海洋“分開”後,兩個人都默默地忍受著分別的抑鬱。睡覺時,兩個人都穿著秋衣秋褲,互不理睬。開始兩個人都好過。睡覺時兩個人都相互笑笑,算是打招呼,然後各自睡去。可是,這樣過了半個月,兩個人都有些熬不住。江海洋把手無意間伸到了劉玲的肚子上。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劉玲都會輕輕地把手拿開。這次,劉玲卻沒有動,任由他放著,不去管他。

時近深冬,天氣很冷,離選舉還有半個月時間。一天,江海洋偶感風寒,渾身發冷,就早早回家,躺在榻上,捂著被子睡覺。

劉玲回家,給他弄飯。飯做好了,問江海洋吃不吃。江海洋說心裏難受,吃不下。劉玲見狀,用手在他的額頭上摸一摸,發現有些燒,問他打針不打,江海洋說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就又睡去。

劉玲伺候兩位老人睡了,又把女兒江心也哄睡了,就洗了洗,也覺得很冷,就脫了衣服,鑽進被窩。發現被窩裏很暖和,本想控製住不去挨江海洋,可是江海洋此時睡著了,發出均勻的鼾聲。劉玲就把軀殼貼著江海洋睡。江海洋此時翻了個身。伸手把劉玲抱住說:“劉玲,我真的舍不得你。”劉玲以為江海洋在說夢話,沒有理他,江海洋卻一下子把劉玲軀殼扳過來,一把把她抱在懷裏。劉玲此時也不反抗,任由他抱著。他們相持了一段時間。然後,劉玲也開始把江海洋抱緊。問:“你沒睡著?”

江海洋“嗯”了一聲。於是,兩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好像兩捆幹柴猛然碰到了火星,一下子燃了起來,兩個人在榻上死命地糾纏。同時出了一身汗。

……

第二天,劉玲問:“好點了嗎?”

江海洋說:“好了,沒想到做事還能治病。”

劉玲說:“你沒想到做事還能害人呢!”

江海洋知道劉玲在打趣他,但他有正經話要和劉玲說。說:“小玲,我想好了,我還是參加競選,我不能這麼算了,這樣不明不白地放棄。”

劉玲說:“對了,這才是我們的江海洋。”

江海洋說:“小玲,你找幾個人,看能不能搞個十人聯名提名,這樣參加競選的籌碼重些。”

劉玲說:“可以呀,今天我就去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