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這一個月,每天夜裏的夢境中,薑軒便老老實實的坐在怪狼的身邊,仔仔細細的觀摩著怪狼的爪法,或刺,或鉤,每一個變化都牢牢的記在心頭。
次日醒來之後,薑軒便去府後一處偏僻小樹林中練習。直至今日,薑軒已經足足練了一個月的爪法。經過堅持不懈的練習,他的手越發修長有力,五根手指,好似五根鐵鉤子,可以從參天大樹上輕鬆地扯下一大塊厚厚的樹皮。
這天夜裏,薑軒趁著月光明亮,穿過府中後院,又溜去小樹林中,練習他的爪法。
“哢嚓!”
碗口粗的硬木樹,從中間被抓捏的粉碎!
這種硬木樹,名稱叫做鐵木樹,顧名思義,堅硬如鐵,就算拿著柴刀來砍,頂多隻能在樹皮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在太學院中,有一種專門鍛煉臂力的方法,便是用柴刀砍伐這種硬木樹。每當太學院中的武學師傅命令學子們開始這種鍛煉時,都會讓練體期的學子們叫苦不迭、怨天尤人。
現在,薑軒竟然可以用手指生生抓斷這鐵木樹,實在是不可思議。
“哢嚓……哢嚓!”
爪影翻飛,好似寬大有力的板斧一樣,狠狠的劈在這些鐵木樹上。這些鐵木樹,紛紛被爪影攔腰劈斷,倒在地上成為兩截。
望著滿地狼藉的鐵木樹,薑軒感覺到自己一天比一天強大,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好啊!薑軒少爺,你這是從哪裏偷學來的武功,竟然趁著黑夜,在這裏偷練,還不快快如實招來?”
薑軒正要回家睡覺時,突然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急忙轉頭一看,隻見樹影婆娑中,一個身高五尺的矮小人影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隨著那黑影越走越近,借著月光,薑軒終於看清那人影的麵目,由不得心頭一緊。
那人長得賊眉鼠眼,又矮又瘦,宛如猴狀。薑軒認識此人,這人正是在清武侯府中養馬的奴仆陳利。
由於清武侯府的馬廄與薑軒所居住的小院距離很近,所以薑軒經常與陳利碰個麵,但是二人一向沒有什麼交集,平時很少會說話。
此時正是夜黑風高,這裏又是偏僻樹林,陳利在這種地方出現,一定是跟著自己來的。
想到這裏,知道來者不善,薑軒眉頭一皺,說道:“陳利,我在這裏練功,關你什麼事?讓開,我要回家了。”
“著急了麼?薑軒少爺,放心吧,隻要你把《天狼殘卷》老老實實的交出來,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就殺了你,然後從你的屍體上搜走《天狼殘卷》,再將你棄屍荒野!在這種地方殺人滅口,沒有人知道是誰下的手。”
陳利一臉獰笑,步步逼近,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一看便知早有預謀。他的真實身份,絕對不隻是一個養馬的奴才。
直到現在,薑軒才知道那黑糊糊的殘頁叫做《天狼殘卷》。不過這《天狼殘卷》是他從自己的棉袍中意外發現的,之後一直貼身存放,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本應是無人知曉的秘密,那陳利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陳利不但知道《天狼殘卷》的事,甚至能夠清楚的知道《天狼殘卷》此刻就藏在自己的身上。這似乎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可就這樣出乎意料的發生在了薑軒的身上!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
陳利今夜既然來到這裏,就一定是有備而來的,興許他已經算計了自己很久,而自己卻蒙在鼓裏渾然不知。想到這裏,薑軒的精神立刻緊張起來,過往的記憶飛快地閃過腦海,一件件事都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