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年輕真好(二)(1 / 3)

安寧問他:“那你現在跟她怎麼樣啊?”

林澈覺得她問的莫名其妙,什麼怎麼樣:“我們倆能怎麼樣啊,現在算是朋友吧,我是真的不喜歡她。”

行吧,感情這回事,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群人中為首的那個男孩子叫他:“阿澈,來,我們再練一會兒,然後我們就要去趕夜場了。”

安寧竊以為,阿澈這個稱呼比澈哥要好得多。

林澈還沒回答,話就被安寧截過來了:“借你們阿澈一會兒,如果誰有紙筆的話,也借一會兒。”

有個女孩子扔過來本子和筆,大聲的回應她的話:“給,人和紙筆都不用還了。”

那邊爆發出一陣笑聲。

都是善意的玩笑,林澈和安寧都不在意。

林澈不明所以:“幹什麼呢?”

“姐姐今天心情好,給你畫一副肖像。”她純粹是突發奇想,剛才看到一個女孩兒的書包上畫著一副肖像。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她的自畫像,畫的還挺像的,而且讓這個在他們這一群人中無論是長相還是才藝都不十分突出的女孩子顯得分外個性。

所以她也想畫一副,然後拓印到包上。

但是就她那個水平,給自己畫肯定畫不好,那就禍害別人吧。

於是她就想給林澈畫一副,就這麼簡單。

林澈倒也十分配合她:“需要擺個什麼姿勢嗎?”

安寧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安安靜靜坐著就好。”

安寧拿著筆在紙上隨意的亂畫。那天晚上她在情緒最低落的時候跟林予寧說她什麼才藝都沒有,鋼琴書畫什麼都不會,那隻是一時激憤,雖然不是假的,但也不全是真的。

畫畫,她還是會那麼一丟丟的。但也僅限於一丟丟而已,純粹個人愛好,沒受過什麼係統的訓練。

所以現在她自告奮勇要給林澈畫肖像的行為,其實是有點不要臉的行為。

安寧一邊給他畫,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林澈說著話:“趕夜場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們要參加一些演出,在白天的就叫日場,在夜裏的就叫夜場。”

真通俗易懂的解釋。

林澈接著說:“他們就以這個為生的,他們當中很多都是家庭條件不太好的,所以學曆都不高,有的是高中畢業,有的連高中都沒有畢業就出來混生活,但是他們這些人,都是有一些藝術細胞和文藝情懷的,所以就組了個樂隊,唱唱歌,跳跳舞。什麼店開業了有活動了就請他們去跳個舞唱個歌祝個興,有時候酒吧也會請他們去駐唱,然後掙一些小錢來勉強的維持生活。今天他們跳的這個舞,就是為幾天後一個商場的開業活動準備的。他們的舞蹈還是自己編的呢。他們中有一個會編舞的,喏,就是那個。”

林澈指著一個在隊伍最邊上的女孩:“很了不起。”

安寧行下手中的筆,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很了不起。”

因為安寧說了不用他擺什麼pose,他索性在草地上躺了下來,順手拽了一個草叼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今天怎麼想起來帶我來這兒?”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林澈居然有點凶她。

不過她今天心情好,也就不跟他計較了,就是把他畫的醜點就行了。

林澈則不知道他為什麼帶她來這兒,這是他的一個秘密。

就像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長時間沒見安寧了,也不覺得想,但再一見她就覺得再也不能忘。

他隻是想把他的秘密跟她分享。

如果他不能多看清她一點,那讓她多看清一點他,他們的關係會不會近一些?

“林澈,你是不是很向往他們這樣的生活?”安寧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