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有些沒好氣,就是心裏莫名的煩躁。
“我不是你嫂子,別在那兒亂認親戚。既然你現在能這麼清醒的給我打電話,還記得他說了什麼,那你肯定還沒醉,把他送回家還是沒問題的,就不要特意來麻煩我了。”
掛了電話,安寧總覺得有哪些不對勁的地方。
仔細想了半天,想明白了。
這不是林予寧平時的那些富二代朋友,他們是斷然不會叫林予寧“寧哥”的。這麼社會的稱呼,他們那些自詡為貴族的是一般不會這麼叫的。
除非真的是林予寧的弟弟。
想來想去總覺得不放心,雖然知道林予寧平時再怎麼放蕩隨意,心裏其實對什麼事都清醒的很,警惕性也很高,肯定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但還是不放心。
於是自己都覺得可恥的再把電話撥回去,詳細的問了問地址,想要去看看。
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林予寧原來確實是什麼事都沒有的。
他隻是在酒吧裏喝酒,就是那種很普通的就把,算是借酒消愁吧,但實際上也沒有什麼愁,就是現在他連一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眼圈不知道該往哪兒去,隻好就隨便找個地方呆著。
這種酒吧不貴。的營業時間也長,在這兒呆著挺好的。
其實未必真的到了那樣落魄的地步,他隻要願意開口,願意幫他的人肯定還是有的,但他不會開口。
因為沒有人會無私的幫他,他肯定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比如自尊,比如驕傲。
那就算了吧。
說是沒有愁,但其實還是有一點的,他最近不太看的清安寧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怎麼好像跟他越走越遠了。
他自問也沒做錯什麼呀。
在林予寧的記憶裏,那一個吻早已經被忘掉了。對他來說,那最多不過隻是一個玩笑,有什麼非要值得記住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自認為對安寧挺了解的,他甚至都完懷疑她是不是也像那些人一樣,因為他落魄了就離開了。
到還是想不通。
身邊總有一些類似於小混混那樣的人經過,摟著一個兩個女人走出去,顯示在黑夜裏。
有的偶爾還在路過他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一眼獨自一人喝酒,對來來往往對他示好的女人視而不見的他。
林予寧一邊喝著酒一邊打量著這個酒吧裏來來往往的人,這也算是他的興趣之一吧。
有一個男的,大概二十歲左右,可能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明顯有些不清楚這裏的情況,但是絲毫沒有一絲的拘謹,倒是很積極的一直在撩妹。
當然沒有成功,那個男青年長相一般,穿著較次,沒有那種文藝青年慣有的裝逼氣質,雖然一直話很多,可是林予寧偶爾聽了幾句,他都覺得很沒意思。
沒有邏輯,沒有重點,自以為是的幽默。
他看著那個男青年再酒吧轉了幾圈都沒有收獲。
也看著他有些沮喪的想要走出酒吧。
林予寧忽然開口叫住了他:“兄弟。”
林予寧是很會做人和揣摩人心的,隻不過被他吊兒郎當的一麵掩蓋住了,經常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