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會呢?
安寧剛到,就被林予寧拉進辦公室了。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
她正偷偷摸摸的躲避著主管的目光,想要溜到自己的座位上,結果一回頭就看見林予寧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眼中各種的情緒讓她看不懂。
她裝作沒看見,繼續往前。
結果林予寧直接走過來,拎著她把她拎到了辦公室。
但是到了辦公室,林予寧又不說話了。
安寧故意裝傻:“我錯了。”
半晌林予寧才回了一句:“錯哪兒了?”
“我不應該上班遲到。”
林予寧對她的故作不知有些生氣。
早上他起來賓館的小房間裏就剩他一個人,幹淨的連她的一絲氣味都沒有留下。
如果不是他看到潔白的被單上星星點點的血跡,他都要懷疑昨天晚上的一切是不是真的隻是他的一場夢。
逃的倒是很利落。
林予寧當時就發了脾氣,在前台對小旅館的服務員:“你們這兒不需要登記就可以住宿,倒是真是為顧客考慮呀,就是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
他很少見的嚴厲的語氣,把那個前台小姑娘嚇得都懵了。
其實他隻是在生自己的氣,他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安寧,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早上起來看不見她的失落。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林予寧決定要挑明了說。
“哦,那你是生我昨天晚上沒有去接你的氣嗎?當時都那麼晚了,我一個女孩子出去畢竟不太安全,你說是吧,我也得為自己考慮一下。”
安寧繼續裝傻。
他想麵對,但是她不想。
說穿了就真的什麼都無法再隱瞞了。
林予寧真的被她徹底激怒了,他不知道安寧現在懷著的是怎樣的一種心態。
承認昨天晚上是她跟他上了床又怎樣。
他昨天隻是喝醉了,又不是傻了,這樣把他當傻子耍是什麼意思。
但安寧現在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他不記得上了。
林予寧一邊麵無表情的問著安寧:“是嗎?”
一邊一點一點向她逼近。
安寧畢竟心虛,下意識的就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後是牆。
直到退無可退。
林予寧現在就像一隻被激怒了的獅子,他一隻手很輕鬆的把安寧的兩隻手扣在她身後。
一邊用另一隻手去摸她的脖子。
安寧身上起了一層冷汗,想要色厲內荏的質問他,但話說出口了,卻隻是幹巴巴的一句:“你要幹什麼?”
林予寧沒想幹什麼,他隻是伸手抹去了安寧被汗水暈來了的遮瑕膏。
露出她脖子上深深淺淺的吻痕來。
林予寧還很貼心的拿起了他桌子上的一麵鏡子,遞給安寧讓她看自己的脖子:“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別告訴我這是你昨天跟你男朋友上床是留下的,據我所知,你沒有男朋友。”
也不是那種隨便能跟人亂搞男女關係都人。
林予寧從認識安寧,就知道她是一個撒謊精,但現在看到她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保持著一副泰山崩於前不動於色的表情,把假話說的向真的一樣,還是不能不歎服。
安寧看著自己脖子上因為冷汗已經顯現出來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在心裏罵著這新買的遮瑕膏質量也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