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祁結束和餘小漁的對話沒有多久,便將那份文件傳給了她,不過小漁看到文件卻是在她逃課睡了兩個小時之後。
接收了文件之後,小漁便開始了工作,想到邢祁說趕時間,於是她晚飯隻是簡單地吃了點,便開始趕翻譯。這份文件因為有很多專有詞彙的關係,她翻譯起來有些吃力,不過好在那些詞彙的存在並不影響整個句子的意思的理解。
到晚上舍友們都回來了,小漁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連續工作好幾個小時了,起身扭了扭腰,又做了幾個下腰,酸痛的後背才好一些。
“還在忙呢?”琴姑娘走到她身邊,看著明顯有些累的某漁,不由得心生一計。
小漁一邊做著伸展運動,一邊朝著琴姑娘問道:“現在正準備休息一會,你要去洗澡嗎?”
“你先去吧,我坐會。”琴姑娘賊兮兮地笑著說,然後就順勢坐在了小漁的位子上,開始擺弄手機。
“恩恩,那我去洗澡了。”說完,又對著另外兩人大聲說道:“我先去洗了啊!”
“去吧去吧~”另外兩人今晚上都有選課,這會正累得半死地躺在椅子上休息,聽到她的話,也隻是隨手擺了擺手。
而琴姑娘此時正忙著施展她的大計...
林念琴:小蘇子小蘇子
蘇啟洺:老婆,怎麼了~
林念琴:我跟你講跟你講
林念琴:小漁她翻譯你們那個文件翻譯到現在哦
林念琴:從下午開始,好像都沒怎麼休息
林念琴:除了期末趕論文,我還從來沒見她這麼認真過
蘇啟洺:恩..
蘇啟洺:老婆你是想讓我告訴邢祁那小子嗎(討好狀)
林念琴:哦夫扣死(ofcourse)的啊!趕緊噠趕緊噠
蘇啟洺:咱倆過得好好的,管別人幹什麼(諂媚狀)
林念琴:就不信你真的不管╭(╯^╰)╮
蘇啟洺:O(∩_∩)O老婆大人親自吩咐的,肯定得答應
蘇啟洺:管管管,一定管
林念琴:乖
蘇啟洺:求抱抱
林念琴:抱( ̄ˇ ̄)
蘇啟洺:小的現在就去跟那小子講!!
兩人虐完狗後,蘇大少爺一轉頭就換了另一個模式跟邢祁講小漁有多辛苦。當然,為了證明他說的,他還特意截了琴姑娘剛開始給他講的那些話發給邢某人。
蘇啟洺:[圖片]
蘇啟洺:嘖嘖,你魅力真大,我找她幫忙的時候,她從來沒這麼認真過
邢祁:...
邢祁:你想說什麼
蘇啟洺:你說呢
蘇啟洺:騷年,你學學邵群那小子,多憐香惜玉一些啊
邢祁:...
邢祁:忙完買禮物送她?
蘇啟洺:....
蘇啟洺:活該你之前被人甩
邢祁:....
邢祁:你完了,下次編程課的作業你自己搞定
蘇啟洺:....
蘇啟洺:有空的時候,比如說現在,就去慰問慰問人家啊(生硬地轉移話題中)
蘇啟洺:這比起送禮物有用多了,知否?
邢祁:嗯
蘇啟洺:(恨鐵不成鋼狀)
過了幾分鍾後...
蘇啟洺:作業那事...
邢祁:另求高明去吧
蘇啟洺:...
邢祁:再見(麵無表情)
蘇啟洺:魂淡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蘇啟洺以犧牲了自己的作業完成度的無私精神,成功地讓邢祁提高了對餘小漁的注意和好感度。
於是當小漁從浴室裏出來後,便看到邢祁給自己發了信息,問自己是不是還在忙。小漁一瞬間以為他急著要譯文,便回說“文件的生僻詞有點多,還需要一點時間,急的話,我今晚通宵弄。”剛發出去,邢祁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電話裏邢祁的聲音和平常聽起來有些不同,好像更加低沉有磁性。
小漁沒想到他會打過來,聲音有些不穩地回了句:“我在的。”說完之後才覺得自己這麼說哪裏怪怪的..因為現在心思都在電話上,所以也沒有注意到琴姑娘和另外兩人的那種八卦的眼神。
那頭的邢祁聽到她的聲音嘴角微微翹起,但聲音依舊平淡沒有感情:“翻譯有困難嗎?”
“啊?恩..稍微有一點,你現在就要的話...”小漁想著筆記本裏那些才處理了不到一半的文件,語氣有些抱歉地接著說,“我的完成度還不到一半,抱歉...”
邢祁聽出她有些沮喪的語氣,不自覺地就放柔了語氣:“我沒有要催你的意思...剛剛蘇啟洺給我發信息說你忙了很久沒有休息...雖然需要你盡快翻譯,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頓了頓,又微不可聞地輕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而且聽說你前幾天都在那個醫生那裏工作,應該也很累了,所以不用那麼拚命,剩下的明天有空再去弄吧,注意身體。”
聽到他讓自己注意身體,小漁不由地心髒一頓狂跳,半晌才愣愣地應了聲:“嗯,謝謝。”
“早點休息吧。”邢祁等了半天才停到她的聲音,敏感地發現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曖昧,但聽她的聲音似乎有些呆呆的,想到她那副呆愣楞的樣子,突然地,心情就好了起來,聲音更加溫柔地添了句,“晚安。”
“晚安。”輕聲地回應了他的晚安,便將電話掛掉了,但是小漁還是木木地拿著手機,一遍遍回憶他剛才的聲音,這似乎是她聽到過的,邢祁這個人最柔和的聲音...餘小漁覺得現在自己就像是吃了蜜一樣,心裏甜甜的。
而一旁一直注意著小漁打電話的琴姑娘,看到她這幅春心蕩漾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照了下來,傳給了蘇公子,附文——“咱家的閨女終於要出嫁了,哭”
這邊琴姑娘和蘇公子聊得正high,那邊餘小漁因為邢祁說的要早點休息,於是乖乖地爬上了床,不一會便睡著了。
這天晚上餘小漁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和先前那個夢不一樣的是,這個夢境的世界很平和。夢裏,她穿著一身灰藍色的士袍,梳著整齊簡單的發髻,似乎是女扮男裝,而自己對麵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但那人渾身散發著一種上位者的氣質。小漁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麵貌,但無論怎麼使勁擦拭眼睛,那人的模樣依舊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