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過,恨到最後,我才發現那是愛在作祟!事後想想,愛一個人就該相信她,我當初問清楚一切,你絕對不是那種女孩子!”
扳正夭夭的身子,讓她的眼對上自己的眸,他要她看著他,而不是逃避。
“陸清,那麼多年你,沒有——”沒有愛人嗎?
默契從來就沒有消失,隻要夭夭一開口,陸清就知道夭夭想問什麼,他很快接了下去:“沒有,我的心很小,隻能裝得下一個女人!”
事實上,在歐洲的那麼多年,英俊儒雅充滿紳士氣質的陸清一直是名流女子們追逐的對象,但是他卻始終保持距離,客套地維係著和異性的關係。就連使館的工作人員也曾開玩笑地打賭說,或者陸清在荷蘭待得時間長了點,染上了同性之愛的隱疾!
笑話歸笑話,隻有陸清心裏明白,他不是不想愛,而是無法再去愛了!他的心,他的熱情,已經在二十歲那年,全部給了一個叫做陶夭夭的女孩子!
“不,陸清,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
夭夭低泣,不知是為那段逝去的純真初戀,還是為這個癡心不悔的男人,亦或者是為了上天無情的捉弄。
“不要說這個,我飛回來不是為了聽這個!就這樣讓我抱著,即使什麼都不說,讓我抱著就好,我好累!”
心,在漂泊了那麼長時間之後,終於找到了可以休憩的港灣,陸清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他,雙手環住夭夭盈盈的腰身,下巴擱在夭夭的肩上,心滿意足地嗅著那熟悉的體香,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回家的路!
“陸清——”
“噓!別出聲!我一直在想,也許這麼多年,我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天亮了,夢醒了,我一直都牽著你的手,從來沒有放開過!”
淚,從夭夭的眼角無聲滑落,滴落在風中,滑過一道美麗弧線。
夢,這真的是個夢嗎?
一整個上午,追風的員工直接進入了一級戰備,幾乎是眼皮都不不敢多眨一下,緣何?還不是司翰那張冰凍三尺的臉。
從一大早踏進辦公室,他就像是一團低氣壓的雲團,讓所有人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他現在的情緒似乎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尤其是在看到今天的早報之後。
再一次打開那份該死的報紙,幾張清晰的特寫讓他的心痛無所遁形。
第一張照片,她拉著一個男人的手飛揚而去,如一縷風般輕快。
第二張照片,河邊的他們比肩而立,無論是氣質還是外形,都是該死的相乘,尤其是看那男人的側臉,清明如水,儒雅恬然,讓他有種嫉妒得想殺人的衝動。
第三張照片,他抱著她,畫麵唯美得比過任何一個導演的MV,寂寞深夜的溫情相擁,猶如夜空中一朵絢爛的煙花,照亮了彼此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