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的人,往往太容易相信的第一印象,從而武斷地造成錯誤的判斷。
仔細想想,他雖然總是冷淡的表情,但是該有的關心卻一點都不少。
或者該說,他和自己是同一種人,不喜歡把喜惡放在臉上的人!
這一覺真的睡得很沉,當冷汗和恐懼讓夭夭重新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深夜的時候了。
她該恐懼的,畢竟那樣的畫麵對女人來說,是可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並不覺得是那麼害怕。
單手支起身子,夭夭看著司翰沉靜如水的臉,心中充滿了一種難以表達的情緒。
借著月光,她看見了右手腕上的東西,眼中有淚光滑落。
都說午夜時分是女人最脆弱的時刻,在孤單漫長的淒淒長夜中,昨日的光明已經遠去,而明天的朝霞卻還很遙遠,這個時候她們渴望著如火的擁抱和溫暖的依靠。
他的臉,像是到刀鋒雋刻一般地剛毅,棱角分明得如同大西北浩瀚隔壁中的一塊岩石,他的眉,濃烈得似夜幕上最濃的墨彩。
哎!
為什麼我們要在那種情況下初遇?過了八年卻偏偏又這麼相逢!
本來,她已經相信了老天的安排,覺得這就是他們的命運並且準備接受了,可是為什麼陸清又選擇在這個時候回歸到這個他已經離開那麼久的世界裏來,還帶著那樣的堅定?
醫生說人的心有兩個心房,一左一右,夭夭感覺,它們此刻似乎已經被生生地撕裂了。
一般是讓她有著美好回憶的陸清,帶著少女的憧憬和希望,一邊是看似冷漠卻暗藏溫情的司翰,他用另類的關懷和體貼為她支起一片天地,給了她重新相愛的動力。
“想什麼這麼出神?”
司翰伸手,重新將夭夭有些冷的身體攬回到自己的懷中,沒有忘記為她蓋上涼被。
“對不起,吵醒你了!”
長久的相處,夭夭也知道了司翰淺眠的習慣,隻要稍微有些動靜他就會立刻醒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抱著她時的感覺,比任何安眠藥的效果都要來的好,她在他身上找到安全感的同時,他也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歸屬的幸福感覺。
“還在怕嗎?”
司翰打開床頭燈,伸手替夭夭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沒有,這裏讓我感覺到安全!”其實,不僅僅是這裏,還有你,夭夭沒有說出來。
“我真的很高興你是這麼想的!”
終於,在陸清出現的第三天,司翰找到了一絲安慰,他終於證實了原來在夭夭的心裏,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是,司翰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我對你的了解——不,我是說你對我也不夠了解,或者可以說我們互相都不夠了解,總之,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