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口也盯著他,一言不發。
“君然,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你的繼承人資格已經取消了,和你媽媽一起過屬於你們的日子吧!”
司翰故意用冷漠的語調來表達自己的漠不關心,假裝自己是一個被新歡迷昏了頭腦的男人。
君然依舊沒有出聲,隻是走到父親的身邊,掐滅了司翰手上的煙。
“回去吧,你媽該擔心了,這麼晚了!”
這個孩子真的很優秀,比自己小時候更聰明,更沉著,也更鎮定,長大之後,無論做什麼,他都會掀起一番巨浪的。
他是他的驕傲,但是他沒有親眼看到的那一天了。
下一秒,君然主動抱上司翰的腰,把臉埋在司翰的胸前,瞬間,有滾燙且潮濕的感覺,掠過司翰的心頭。
他在哭嗎?
司翰蹲下身子,擦著兒子臉上的淚,自己的眼角也有液體滲出。
他一直以為是不會哭的,就連父親母親去世,也隻是難過在心底,但是今天在看到了兒子的眼淚時,他竟然也哭了。
“不要哭了,男人是流血不流淚的!”
這句話,司翰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君然聽的,反正到後來,就演變成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無聲流淚。
“******,真沒想到那家夥竟然是這種人,司宇,你說,你那個狗屁大哥是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
“老婆,胎教,胎教!”
情急之下,古典的三字經很順溜地冒了出來,而且用詞和她高尚的職業——老師,很是不符。
對於老婆的暴怒,司宇也不敢多說什麼,雖然他也覺得自己大哥不是那種負心男人,但是在證據確鑿之前,他還是暫時保持緘默比較好。
“那個,我說,這其中應該是有些誤會吧,要是阿翰想要遊戲人間的話,這風流王子的稱號也落不到我的頭上。”
出差一陣子回來,卻聽聞如此巨變,雖然不明情況,但是作為生死之交的博弈,還是堅持站在了好友的一邊。
這個世界上,恐龍可以複活,但是司翰卻絕對不可能幹那種事情。
相反,由於上一輩的悲劇,他打心底裏看不起那些出軌而造成家庭悲劇的男人,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司翰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這其中究竟還有什麼隱情呢?
博弈頭痛地拍拍自己的腦袋。
“夭夭,以前我還妄想你和我一起當司家的媳婦,現在我是徹底看清了,那個冷血無情的暴君根本配不上你,去找陸清吧,告訴他你同意和他去西班牙,順便把婚禮辦了再走,因為我想看見那個惡棍吐血的後悔表情!”
最毒婦人心!博弈看著咬牙切齒的鼓點摸了摸脖子,心中暗叫了一聲聖母瑪利亞,然後對著司宇劃了一個十字!幸虧,真是幸虧沒有追上她,不然隻怕他就英年早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