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綽號，不錯，聽著就喜悅，趙翊喜歡。
起身買了兩杯咖啡，加好糖和奶，放在盧麗麵前，趙翊把挎包放在桌上，打開，給盧麗看看裏麵的錢，在對方詫異的眼光中，開始慢慢訴說。
盧麗安靜的聽著，當趙翊說起想把她變小裝在口袋裏，為了跟她說話擺攤賣襪子，臉上不禁紅了起來。
趙翊絮絮叨叨的講了半天，到最後變得有點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你第一次幫著聯係銷售的時候，是為了賺錢嗎？”盧麗問道
“當然不是，你知道讓她們那種人能夠像熟人賣東西，不難道一定份上是不可能的。如果要是能輕易做到，前些年完全可以跟著傳銷賣魚油什麼的，能掙不少錢，不會現在這麼困難。”
“那好，如果不掙錢，老江會管這事嗎？”
“第一次如果我堅持，還有可能，第二次就絕對不會了。”
“為什麽不會？”
“他是做生意的，不掙錢，為什麽要浪費時間，電話費就不少呀。”
“如果他不買，這些東西憑那些人自己能賣出去嗎？”
“恐怕賣不了多少，你想他們連擺攤都沒想過，最後估計是送給親戚們穿的居多。”
“那她們的工資還能剩下多少，好一點講百分之十最多。”
“差不多，我鄰居家阿姨的單位做餐具，有時用叉子，勺子什麼的發工資，送的誰家都是。”
“那你還有什麼愧疚的，你最少替她們多拿回來百分之四十。”
“你說的這些都對，我隻是一點想不明白，這事情沒那麽複雜，連我一個小孩子都能辦的事，那麽多大人怎麼就那麼費勁。
簡單一點說，就是他們自己拿著樣品，去大市場挨家挨戶的走一圈，我估計七八塊錢一套，總能賣出去的。
再不濟，擺個攤子，等到秋天，賣個十塊，十五塊，都是有可能的，雖然慢點，還能掙錢。
還有一點，你說那麼些年的工廠，那麼多銷售人員，各種學曆的都有，怎麼還不如老江一個人，就守著東西賣不出去，再說賣不出去，幹嘛還做那麽多呀。”
趙翊一下子把堵在心裏的問題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心裏莫名的感到一陣輕鬆，這些東西有點沉重，壓的他有點喘不過氣。
盧麗有點語塞，這些話她也回答不上來，不過趙翊說出這些話時，臉上那嚴肅的表情，思考問題的沉重，讓她對這個笑嘻嘻的大男孩有了點不一樣的感覺，好像成熟了許多。
“你說我把這錢給她們分了好不好？”趙翊問道。
“我不認為是個好主意。”盧麗沉思了半天回答。
“為什麽？”
“你願意是幫助人，如果你把這錢給他們，會有人猜想，你能分給他們這麼多，會不會留下更多。她們東西賣出去本來挺高興的，你這麼一做，反而會讓他們有吃塊，上當的感覺，連龐阿姨都會被懷疑從中漁利。千萬別這麽做。”